他在獨孤玄玉前方三丈開外冷嗤:“你以為殺人滅口,你的事就能不被教主知道了嗎?”
“無情,你竟然跟蹤我?”獨孤玄玉身上的氣息陡然一寒。
無情冷笑,“不跟蹤你,能看到那麼精彩的好戲?”
李念允也害怕獨孤玄玉的殺伐果斷。
她從房中奔出來,傷心地哭道:“無情哥哥,影哥哥被那女人迷上了,我怎麼辦?我不要她搶走我的影哥哥。”
無情望向站立在房中的靈兒,“你是說那個狐狸精嗎?無情哥哥幫你的忙。”
他所謂的幫忙還沒讓李念允想出一個所以然來,眨眼間就見他沒入黑暗之中。
獨孤玄玉想去追,卻是怕靈兒發生危險而硬生生地頓住了腳步。
果然不出他所料,無情把他與靈兒的事抖露了出去,不禁教中之人知道了,就連教主也收到了消息。
天還沒亮,他和靈兒就被招進神殿之中。
教主李羽燮坐在神殿的虎皮大椅上。
他頭頂的牆壁上雕刻著一個活靈活現的鳳凰,那是權利的象征,隻有他才能在那個位置坐落。
副教主齊康和齊澤都在,二人坐在神殿的下首,由於沒有外人在,二人都揭下了麵具。
齊康是齊澤的父親,五十多歲的年紀,一身貴氣,其容顏與齊澤三分相像,可見年輕時也是一個迷人的美男子。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教主李羽燮可不想把這事兒宣揚開來。
是無情報仇心切,恨不得所有人都看獨孤玄玉的笑話,這才把消息透露給了副教主。
孟姍的死是他心中難以解開的死結,他恨獨孤玄玉,恨獨孤玄玉的無情害死了孟姍。
獨孤玄玉規矩地跪在神殿的大理石地磚上,不卑不亢地直立著上身。
“義父。”
望著上方之人喊了一聲,他眼角斜睨向齊康和齊澤。
無須詢問,他也知道那二人是無情通知來的。
李羽燮一身威嚴不可褻瀆,靈兒心虛地看了看,卻是最終沒有跪下去。
她挨著獨孤玄玉站立,瞥了瞥齊澤,心下歎氣。
她真心不想讓大哥看笑話啊!
可是,前世今生,她總是讓齊澤看到她不堪的一麵。
李羽燮戴著麵具,她猜測獨孤玄玉還沒見過他的真麵目,否則那一聲“義父”,獨孤玄玉不定能喊得出來。
“知不知道你是念允的未婚夫?”李羽燮終於開口,深厚的內力使得那言語震得耳膜嗡嗡作鳴。
獨孤玄玉知道他的意思,正視著他,道:“在弄影的眼中,念允隻是妹妹,我愛靈兒,還請義父成全。”
“花弄影”是義父給他取的名,兩個名他都用得挺熟。
“這麼說你當年的諾言都不作數了嗎?”這語聲平靜無波,但詭異地讓人心驚膽顫。
關於諾言,獨孤玄玉無言以答。
四歲的時候做出的承諾,要他背負一輩子,他真心覺得不值。
他的沉默讓李羽燮更加憤怒。
隻聽他沉聲說道:“本教主的女兒是你想娶就娶,想拋棄就拋棄的嗎?”
李念允怕被拋棄,看了獨孤玄玉一眼,淚就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