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李念允心顫顫地,真怕老天一個門悶雷劈下來,把玄玉哥哥給劈死。
靈兒一聳肩,“我想要說什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相隔不遠處的錢英總管偷偷瞄了瞄掛著烈日的藍天,暗中也是奇怪,好像玄王爺違背了誓言,當真沒有受到懲罰啊!
李念允哼鼻,“興許是老天偷懶,有些誓言不準了。”
“那你為何不理解為你家玄玉哥哥沒有違背誓言呢?”
“你到底什麼意思?”李念允提高了音量,臉上滿是火氣。
靈兒幹脆給她解釋,“有些事真的很怕被人推敲,倘若當真像你們說的違背誓言便要遭到雷劈,那獨孤玄玉違背了誓言卻沒有被雷劈,唯一的解釋是……”
微微一頓,見李念允緊張地望著她,才道:“你可能沒有與他指腹為婚啊!”
看著李念允變得猙獰難看的臉,她差點笑翻。
太過迷信的人真是好逗弄,一點邏輯推理就把她們打敗了。
“不可能!”
李念允咆哮而出,仿佛晴天霹靂一樣,她站立不穩地晃了晃。
自懂事起,她就聽父親說了她跟玄玉哥哥指腹為婚之事,靈兒突然否定,這要叫她情何以堪?
“伶牙俐齒,不得不說你的嘴巴真是很厲害。”
一個背著劍的男人冷不防從月華居出來,一身黑衣,眨眼及至。
他睥睨靈兒的眼神宛如看螻蟻一般,非常不屑。
“無情哥哥。”聽見聲音,李念允委屈地喊。
靈兒看那拽裏吧唧的男人不爽,眯了眯眼,徑直道:“賊?”
言語不多,很是經典,卻是刺激人。
無情眼中閃過狠厲,“簡直是找死!”
靈兒嘲諷道:“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從別人的院中出來,不被懷疑是賊,那是什麼?”
無情冷冷地看著她,須臾,火氣竟然收斂起來。
“新婚之夜,你便收到了獨孤玄玉的休書,卻不知你賴在玄王府遲遲不走,有何企圖?”
有關休書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而他如此自信地道出,顯然是知道內幕。
靈兒心下冒出了一點難言的情緒,那休書是她的一個心結,也是她不願去麵對的痛,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夜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休書?”李念允張著嘴,似乎此刻才聽聞此事。
無情點頭,“是啊,那女人已經收到了休書,她早就不是玄王妃了。”
在場吃驚的還有錢英,身為玄王府的管家,可他卻不知道靈兒的休書是在何時收到的。
李念允突然高興起來,“就是說嘛,玄玉哥哥一定不會負我。”
破涕為笑之後,她看靈兒的眼神都充滿了輕蔑。
靈兒麵色清冷地嗤鼻,“從來都隻聽過女人愛八卦,素不知道某些男人也有一張愛八卦的嘴,這是跟女人呆的時間長了,被同化了嗎?”
諷刺的言語一出,無情地臉色就變了一個樣。
“找死!”
冷沉地吼罷,他就想教訓靈兒。
他總是在獨孤玄玉那裏吃癟,不由就想教訓靈兒,看獨孤玄玉難過的樣子。
從前他也不屑於打女人,但看到孟姍跳崖,他的心性就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