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兒修養好了身體，所有前程往事也都想了起來。
仇恨啃噬著她的心，她一刻也不想停留地去尋找李羽燮。
明月頂上，兩個身穿白衣的人久久地對立。
前任教主和現任教主的比武，所有教徒都在遠處觀瞻，不敢插手。
他們親眼看見李教主揭下麵具，目睹教主俊美無雙的真容，人人驚奇。
“李羽燮。”允兒開口便直呼其名，“你給我老實交代，南宮絕呢？”
“死了。”李羽燮淡然啟音，回答得很鎮定。
允兒咬了咬牙，“他是怎麼死的？又是你殺了他嗎？”
李羽燮道：“當年，我擊傷了他，他掉入了坑內，後來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五十多年後再見，他沒有一點隱瞞，凡是允兒想要知道的，他都知無不言。
“……”允兒聽著，真是想把他碎屍萬段。
所有她在乎的人，他都一個不留，這讓她簡直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
手指捏緊，指甲嵌進肉內，好容易她才說服自己平靜下來，“那麼，飛雲呢，我是說皇甫飛雲，你把他藏在哪了？”
“即便死了，你還是對他念念不忘。”李羽燮心下酸楚。
“回答我。”允兒沒好氣地吼。
“你若是打贏我，我就告訴你。”李羽燮歎道。
“那好。”允兒舉起劍，眸底冷光乍現，速度極快地刺了過去。
遠處圍觀的眾人瞪大眼，不想錯過這天底下難得一見的比武。
高手對決，他們都想知道最後誰更勝一籌。
然而，事實出人意料，教主李羽燮沒有躲閃，而是任憑前任教主張允兒的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眾人驚呼，駭然萬分。
允兒也是呆住了，殷紅的血在李羽燮雪白的衣袍上渲染開來，陽光下，刺目得緊。
“你為何不躲？”好半響，允兒才訝然啟音。
李羽燮唇角掛起一抹淒然的笑，“能夠死在允兒手中，我覺得很幸福。”
已經準備好了，他坦然麵對，自然不躲。
允兒沉睡了五十年，為的不就是今天嗎？那他成全她。
“你……”允兒呐呐地說不出話來，李羽燮為了她，自以前就變得瘋狂，現在也不例外。
那高大的身軀倒了下來，最終她還是接住了他。
“飛雲在哪，你把飛雲藏哪去了？”
擔心李羽燮一命嗚呼，允兒急急地問。
這話傷得李羽燮吐出一口血來，即便到了人生的最後時刻，允兒也不會關心他。
或許他做錯了，真的錯了。
“巫山底下。”
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他便有想閉眼的衝動。
“李羽燮，你不能死，你還不能死。”
允兒著急地封了他的穴道，一股強大的內力輸送進他的體內，護住他的心脈。
在沒有找到皇甫飛雲的屍身前，她得保住李羽燮的性命。
有想察看教主情況的教徒，跟隨而來的皇甫曦一掌揮去，那些人就不敢動了。
實力懸殊太大，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血凰神像驀地閃爍，眾教徒仰頭望著，目露驚奇。
約摸盞茶之後，自石像中飛出了一隻血紅色的鳳凰，鳳凰仿佛光影一樣，瞧著虛幻不太真實，但它的叫聲卻是相當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