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疑問,她展開了羊皮紙。
的確是一張地圖,上麵的線條清晰可見,唯一奇怪的是沒有任何地名的標注。
對於獨孤玄玉,她從來沒有保留,當即把以前存放在空間的黑色盒子取出來,那張羊皮紙還躺在其中,如以前所見到的那樣。
“地圖?”獨孤玄玉瞧出了一點端倪。
“你按壓著。”手一鬆,羊皮紙就自動卷成一個圓柱形,靈兒隻好讓獨孤玄玉幫忙。
隨即,她將兩張羊皮紙對接在一起。
等到線條完全吻合之後,奇怪的事就發生了,隻見兩張羊皮紙上流動著金光,仿佛流水一樣,在兩張羊皮紙上來回晃動。
靈兒和獨孤玄玉試著把手鬆開,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
鳳凰家族的東西永遠都讓人難以解釋,這現象,尋常之物根本就不會出現。
盞茶之後,就像是回爐重造一樣,兩張羊皮紙完全接合在了一起,沒有任何破損的痕跡,嶄新又鮮亮。
二人看得訝然,相互對視了一眼,靈兒說道:“這是什麼狀況?”
獨孤玄玉搖頭,“你可知道這地圖有什麼作用?”
“聽說是去鳳凰家族的地圖,可是,沒有地名,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線條,這得讓人怎麼去?”
“你想去?”
靈兒愣了愣,“也談不上有多麼的想去,但是,從我所了解的情況來看,我母親應該回到鳳凰家族了。”
“所以呢,你想找她?”
靈兒一歎,“算了,以後再說吧。她隨隨便便就拋下我不管,我還能想她?”
即便有原身存留在骨子裏的感情,她對母親也是沒有什麼概念。
“這鳳弦琴有缺陷,琴弦撥動之時,很是影響音質。”
見靈兒把地圖折疊著放到黑盒子內,獨孤玄玉轉而又研究鳳弦琴的洞口。
說著他修長的十指撥動一下琴弦,那琴音果然難聽得他大為蹙眉。
要想催眠獨孤玄玉體內的明蠱,就必須將鳳弦琴恢複正常,而鳳弦琴的缺口隻能以天魔簫去填充,這麼說來天魔簫是必須要犧牲了。
靈兒收起盒子和鑷子,意念取出天魔簫,這簫跟隨了她很久,用得很順手,突然要讓它離開自己,還有些舍不得。
“就這破琴,你還想琴簫合奏?”
獨孤玄玉可是記得他以花弄影的身份在皇宮內與靈兒合奏過一曲天籟之音。
靈兒嘴角一抽,“你看我現在很有閑心嗎?”
“那你這是……”
靈兒瞧著兩樣神器,忽然心思明了,“哦!我知道了,你母妃並非是想把鳳弦琴送給張允兒,而是見張允兒有天魔簫,才順水推舟地把鳳弦琴贈送過去。誰知道張允兒若是把天魔簫融進去,你母妃會不會再把鳳弦琴搶走呢?”
根據人性的貪婪,這種可能性是經常會發生的。
獨孤玄玉俊臉沉下,“我母妃不是那種人。”
傳說中的天魔簫確實是張允兒的,可他並不想說母妃的不是。母妃再不好,那也是生了他的人,他不想貶損。
“誰知道呢,你母妃為了讓你我發生誤會,不惜自殺在我麵前,那樣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