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玨最後釋放在了喻九兒的體內,卻仍是不出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喻九兒,然後說道:“九兒,我們回並州,可好?”
喻九兒看著慕容玨的眸子,突然展顏笑道:“好。”
“回並州我們就成親!”
“好。”
“這次可不能賴賬!”
喻九兒聽了,突然大笑了起來,說道:“不好!”
慕容玨立馬就急了,伸手去撓喻九兒的腰。喻九兒怕癢的很,東扭西扭地躲,然後她便明顯感覺到留在自己體內的那個又開始硬了。
“我這次一定不會賴賬了!”喻九兒突然信誓旦旦地保證,慕容玨邪邪地一笑,說道:“來不及了。”
旬逸果然沒過多久就醒來了。當他再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事,可腦中卻是一片的空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回憶不起來。
“皇兄,你沒事吧。”絡絡立刻抱住了旬逸,“嚇死我了。”
旬逸安撫性地拍了拍絡絡的背,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嘛。別擔心。”
“恩。”
“絡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絡絡回想起來就心有餘悸,“剛才那個叫天問的姑娘看了你一眼,然後你就不動了。天問姑娘讓你拿解藥,你就拿解藥……”
旬逸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又問道:“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那個叫天問的姑娘硬要去踏雪,還把荊芽姐姐給帶走了……”
“踏雪組織?”旬逸皺了一下眉頭,卻從未記得任何有關踏雪組織的消息。
“皇兄……”絡絡看見旬逸皺著眉頭站在那裏,便輕輕地搖了搖旬逸,說道,“皇兄,我們下麵要去哪兒?”
旬逸歎了一口氣,似乎已經很累了。
“皇兄還要抓九兒姐姐回來嗎?”
“那當然。”
“可是……”絡絡有些猶豫,“九兒姐姐好像真的不想跟我們回去。她看見我,好像一點也不高興……”絡絡說的十分委屈。
“那就把他們全殺了。九兒一定會跟我們回去的。”旬逸的嘴角泛起陰冷的笑意,眼眸中也是騰騰的殺氣。
絡絡突然放開了旬逸,震驚地看著他,連退數步。
“絡絡,我嚇到你了嗎?”旬逸臉上又出現了他一貫溫和的微笑。絡絡卻越來越覺得旬逸的笑容是那樣的寒冷。
“絡絡?”
“皇兄,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怎麼了?”
“皇兄……”絡絡又往後退了一步,“就因為九兒姐姐不喜歡你,因為九兒姐姐不習慣在我們靈茲國生活,你就要殺死慕容玨,就要殺死九兒姐姐的朋友。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不斷了她的過去,她怎麼可能會有新的開始?”
“皇兄,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帶九兒姐姐回靈茲國的時候,九兒姐姐哭的很厲害。皇兄是如何安慰她的嗎?”
旬逸的眸子閃爍了一下,沉默。
絡絡知道他想起來了,但是她依舊把當日旬逸勸說喻九兒的話大致說了一遍。
“皇兄說九兒姐姐自小生活在中原,是割舍不了的。隻要九兒姐姐想回中原,皇兄和父皇都不會阻止九兒姐姐的。”
“是啊,我是這麼說的。可是我現在後悔了。我不願意放她走。”
“可是九兒姐姐真的不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逼九兒姐姐呢?”絡絡說著,腦中就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她眼睛一亮,立刻問道,“如果箏菱一定要嫁給你,你會怎麼樣?”
“我不願意娶她,所以我就不會娶她!”
“如果母後逼你呢?”
“沒有人可以逼我!”
旬逸的氣勢強硬,絡絡還是占了下風。絡絡看著旬逸,已經說不出半句可以勸說的話,頓時心急如焚。
“行了,如果你不願意,就不用幫我,也不要插手。”旬逸說著,就往回走。絡絡不敢說話,快步跟了上去,而腦袋裏卻在飛速地轉動著。
天問雖然是喻九兒的朋友,可她在踏雪組織裏卻不能隨意走動。她凡是要到哪裏,都要蒙住眼睛。而這次,天問被送到了喻九兒的房間。
天問在喻九兒的房間裏等了好幾個時辰,終於等到了喻九兒。
“回來了?”
喻九兒滿臉羞紅,在天問的身旁坐下。
天問倒了一杯茶給她,然後說:“我要回去了。”
喻九兒一驚,忙放下了剛拿起來的杯子,問道:“姐姐你剛來,怎麼就要走啊?”
天問一笑,說道:“我是相思門的迎客弟子,本來是不該出來瞎晃蕩的。若不是覺得你自己解決不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怎麼會向門主告假。”
喻九兒努了努嘴,知道留不住天問,便說:“好吧,我一會兒送你出去。不過天問姐姐,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問吧。”
“天問姐姐,你既然是相思門的人。相思門又是要殺盡天下負心漢,可是你為什麼一直都在幫我們呢?而且你怎麼會懂這麼多啊?”
“這是兩個問題。”
“天問姐姐!”
“好了好了。”天問也不再和她鬧,便說,“我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我之所以懂那麼多,那是因為我是迎客弟子,我看過的例子太多了。至於為什麼幫你們,我隻是在幫你們以最簡單的方法證明而已。”
“姐姐的姐妹也都是這樣檢驗那些人該不該殺的吧?”
“自然。”天問說著站了起來,對喻九兒說道,“送我出去吧。”
“好。”喻九兒走到衣櫃旁,打開衣櫃拿出了一塊麵紗,然後疊了疊,給喻九兒蒙上了眼睛。
喻九兒送天問出去,出口在驛站的後院。
“送到這兒就好,旬逸他們一定會反回來的。所以你小心點,趕緊回去吧。”
“恩。姐姐也小心。等我回了並州,就去找姐姐。”
“好。”天問含笑看著喻九兒,說道,“你要照顧好自己。”
兩人道別之後,天問看著喻九兒回去,才安心地轉身出去。
天問走過驛站的前院,那些踏雪組織的屬下看見是天問出來了,便都有禮貌地停了下來,朝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