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右手腕看去,手腕貼著創可貼,骨鐲又變成白色的。
看樣子雲煥大師並沒有和張蘇說我命帶鬼婚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出門時雲煥大師說的那句話。
我是張蘇命中的劫?
如果真像雲煥大師說的那樣,我一定要保護好張蘇,絕不讓他成魔。
張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說什麼都不會傷害他的。我使勁搖頭。
“泥丫,你怎麼了?”張蘇伸手在我麵前晃。
我一口吞下嘴裏大白兔奶糖,盯著他,認真的問:“張蘇,你老泥丫泥丫的叫,你是喜歡我嗎?想娶我嗎?”
張三愣一下,刷的從椅子跳起來,張牙舞爪的衝我紅著臉大叫:“你瞎說什麼,誰喜歡你了?我隻是叫了好玩。”
原來如此。
我放心了。也是,我們兩從小長到大,熟悉的像左手和右手,他怎麼會喜歡我呢?初中高中我可沒少幫他遞情書。
“嗯,我知道。你喜歡李小燕那樣的。高中的時候我可沒少幫你給她遞情書。頭還有點暈,我再睡一會。”我朝張蘇吐了吐舌頭,重新躺下。
張蘇站在床邊望著我,欲言又止,最後輕輕歎息一聲,坐在椅子上發呆。
我沒有睡意,隻是閉目眼神。心裏盤算著,怎麼對付林旭。這件事雲煥沒有和張蘇講,那我也決定不告訴他。
這次不是因為難以啟齒,而是因為出門時雲煥說的那句話。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決定相信。如果我告訴張蘇,我被林旭纏上,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幫我驅走林旭。
我怕林旭傷害他。至於林旭……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暫時沒辦法解決,我多想也無用。
想著想著,我又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天已經黑了。頭也不暈,身子也不軟了,我想找雲煥大師再談談,晉圓告訴我,雲煥大師受邀出國進行佛法交流,已經走了。
離開歸元寺時晉圓把六神湯的配方和一佛經叫給我說,是雲煥大師叫交給我的,讓我長讀佛經可保自身正氣。
我道謝後把佛經和六神湯的配方裝進包裏。一天沒吃飯,肚子餓的要死,我拉著張蘇去飯店吃飯。
我們找了一間最近的餐館吃飯。還沒到吃晚飯的時候,餐館裏人不不多,稀稀拉拉的坐著幾桌人。
張蘇和我挑了個靠窗戶的位置,點了五個菜。邊吃他追問我為什麼在雲煥禪房暈倒,雲煥和我說了些什麼。
“雲煥大師說我陽氣不足,讓我多讀經書就好了。”我敷衍著,突然覺得有一道陰森的目光冷冷注視著我。
猛的抬頭,看到對麵牆角站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七八歲,穿著白裙子,懷裏抱著一個髒兮兮的小狗熊,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她直勾著眼,陰測測看著我。
我嘴裏正嚼著辣椒,被她猛的一嚇,辣椒一下滑到氣管裏,嗆的喉嚨火辣辣的疼,我辣的眼淚鼻涕直流,長大嘴一個勁的哈氣。張蘇找服務員要了個玻茶壺,端了一大茶壺涼水過來。
我辣的難受,形象也顧不得了,提起茶壺含著壺嘴就往嘴裏灌水。
“你鼻涕流到嘴裏。”張蘇再旁邊提醒。
半茶壺下肚喉嚨火辣辣的感覺才好點,我放下茶壺,這才空手來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臉上的鼻涕眼淚。
“別說我認識你,真丟人。”張蘇嫌棄的用手遮住臉。
我哼了一聲,朝牆角看去。
小女孩不見了,牆角空蕩蕩的。
“你剛看到那牆角站著一個小女孩沒?”我問張蘇。
“什麼小女孩?我沒看見。”張蘇望了我一眼,呼呼的往嘴裏扒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