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兩三步,意識到要從這個夢境出去還得靠林旭,我收住腳步,朝他擠出一個笑:“好久……好久沒見……”
“好久不見?”他似玩味著我的話,沉默一會,淡淡的說:“柳煙,我們隻不過半天不見而已”。
我再這個夢境裏也隻是過了半天。
夢境的時間和外界的時間吻合的話?我猛的跳起來,抓住他的衣袖,緊張的問“外麵過了幾天了?”
“從你進夢境到現在位置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他說。
半個月?我的身體不吃不喝會不會餓死?
還有繳費超半個月,醫院會不會更母親停藥?半個月沒去殯儀館上班會不會被開除?
各種問題分湧而來,我急的想跳腳。
“半個月我身體不吃不喝會不會沒事嗎?”我擔心的問。
“你再不醒過去,你的肉身就會因為能量耗損而死亡”。林旭說的不慌不忙,就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著急起來,絞著手急的團團轉。
張蘇在一邊滿臉呆滯的看著我。顯然是不理解我和林旭的對話。
“還有,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母親已經被醫院趕出來了,正在街上流浪”。林旭的語氣很淡漠。
“你怎麼知道?”我驚的幾乎跳起來。
醫藥費沒及時交,母親有肯能被停藥,但是趕出來應該還不至於吧?
“我進入這個夢境的時候聽到你手機響,就順帶幫你接了一下,聽到電話裏的人說這麼說的的,他們說你欠費已經超過半個月,沒有人為你母親支付醫療費,又聯係不上你,他們隻好將你母親送出醫院。現在你母親正在街頭流浪呢。
“不,他們不能這麼做,他們現在把我媽媽趕出醫院,我媽媽會流落街頭,被人欺負的”,我急的大叫。
“確實是這樣,聽說精神病人流落街頭沒有管會很慘的,特別是女性精神病人……”林旭咬重女性兩個字,讓我瞬間明白他指的什麼意思。
很多流落街頭的女性精神病人會受到最底層的人的欺壓,這欺壓包括身體的上的侵犯。
不,我不能讓媽媽陷入這樣悲慘的境遇。
“你要是繼續昏迷,說不定你醒的時候你媽媽已經死在街頭了,或者你會多一個弟弟妹妹之類的……”
“你住嘴……”我被林旭淡漠的語氣激怒,指著他的鼻子大聲說:“你閉嘴,我不會讓我媽媽陷入那樣的境地的,我馬上就會醒過去,馬上就會醒過去……”
話音一落,林旭忽然從我麵前消失,四周忽然變的黑暗。
這是哪裏?我一急,坐了起來。坐起來,才驚訝的發現自己坐在雕花床上,窗外透出模糊的光,視線很模糊,但是我還是認出這個房間就是我被催眠的那個房間。
醒來了,我從謝安的催眠裏醒來了。
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找手機,我要跟醫院打電話,我馬上就去交款,他們千萬不要把我媽媽趕出來。
手機落在床角,我爬過拿起來一看,手機沒電已經關機了。
我拿著手機跳下床,朝著房門跑去。‘
雕花床離房門不過一米多的距離,我卻跑了五六分鍾都沒有到。停住腳步,我震驚的發現自己還站在雕花床邊。
怎麼會這樣?
我不甘心抬腳繼續朝著房門跑去,我發現自己雖然邁動這雙腿像是往前跑,其實是在原地踏步,怎麼都不能往前跑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