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另一人附和道,“等到她被哥幾個折磨得要死要活了,看她嘴巴還能不能這麼硬?我……”
這人話都還沒說完,隻覺嘴角傳來一陣劇痛,門牙悉數碎掉,辛越一腳踢在他的臉上,旁邊有人大驚之下很快伸出手來,見是那個嚷嚷著要嚐女人的生黑痣男人,辛越眼芒一閃,一絲冷意從烏黑的眸裏閃過,一個迅捷的分筋錯骨手捏住男人的手腕,哢嚓幾聲脆響,那人痛得張大了口,辛越一個重重的拳頭擊落下去,直接將他打倒在地。
很快她翻身一旋,一個彎腰飛快撿起一旁的棍子,豹子般彈地而起,朝身後猛攻過來的男人舉棍敲擊而去,砰的一聲那人霎時倒在地上,口裏逸出一句痛苦的悶哼。
滿頭青絲在激烈的打鬥中落了下來,襯得少女沉靜臉容皓白如玉,一襲淺淺黃色單衣讓辛越看起來好似二月初柳般柔嫩。
她從地上撿起纏發的絲帶,慢條斯理地重新綁起頭發,姿態淡雋得像是對鏡貼花黃的柔弱少女,若不是這些海賊大漢親眼所見,一定不會相信眼前這個麵生淚痣,體態嬌弱的少女竟能在短短幾秒鍾內將一個大男人打得昏迷不醒。
震驚的心緒暫且壓下,一個男人趁著辛越綁頭發的空檔,一腳橫出,直接踹向少女的腰部,辛越淡淡回過頭來……
“不好了……”
甲板之上放了一副躺椅,其上躺了一個男子,墨發披瀉,半闔的眸眼掩了諸多情緒,不刺眼的陽光灑在男子俊美無儔的臉上,高挺的鼻梁斜拉下來陰影投在他右臉之上,讓他的棱角分明的五官更顯立體。
他從輕輕搖動的躺椅上坐起來,輕眯眸子問:“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大哥,不好了,剛剛我們在您的吩咐下預備對那個跟小月長得一樣的丫頭用強,可是……”
楚之淩打斷了手下的話:“你說什麼?用強?”
那海賊見自家大哥隱隱有發怒之兆,雖然不明原因為何,卻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混賬東西,我什麼時候要你們對她用強了?”
“大哥不是說隨便我們怎麼幹,隻要極盡一切折磨之能是嗎?”
楚之淩皺起眉頭:“可這不包括用這種肮髒手段。”頓了頓他接著道,“若是我有意以此來逼迫她,那我剛剛何不自己動手?還用得著你們?”
隻是要他們,嚇嚇她而已。
“可是,大哥……”
可是大哥,這女人我們嚇不住,隻好動真格了。
楚之淩麵色冷凝下來:“我不是立了船規,不準淫。辱婦女嗎?”他掃了低頭的男子一眼,那人嚇得立刻噤聲。楚之淩一甩衣袍,隨後邁步前去。
“大哥你小心點啊……”
楚之淩腳步很快,後麵的人大聲喊著,海風這麼大,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一推開辛越的房門,淩空便有物體飛來,楚之淩閃身避過重物,躲過危險後定睛一看發現竟是一條大凳子,他皺了皺眉隨後邁進房裏,隻見房裏橫七豎八地躺著他的手下。
而造成此慘狀的罪魁禍首,卻安靜地坐在床邊,用帕子擦拭紙自己素白無瑕的小手。辛越的臉上是淡淡的倦意,擦手的動作優雅閑適,那一雙手雪白無瑕,看起來輕握則斷,仿佛根本無力甩動剛剛那條幾斤重的大凳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
楚之淩寒著臉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問道。
辛越輕輕舔了舔幹涸的唇角,淡淡回答道:“你先前不是說了嗎?我是跟你的小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是諸虞派來對你意圖不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