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見他怔怔不動,便自己努力從榻上起來,她的手撐著枕頭,努力坐起來,在看到自己身體遍布吻痕時,不由得小臉通紅,伸過手就要去拿衣服穿。
燭火在室內昏暗地閃爍著。
她以肘撐地,支起上身,墨色長發落在胸前,瑩白的肌膚美得如陶瓷一般剔透無瑕,她努力坐起來,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卻沒有力氣再擺動胳膊,她將目光投向正在閉目誦經的楚之淩:“喂,幫我穿一下衣服。”
她睫毛像蝴蝶一樣顫動,漂亮的眸子間恍惚有朦朧水霧,淚痣點在雪白的肌膚上,頗有些楚楚可憐的風致。
楚之淩忍下一股怨念,快速地將她把衣服穿好,想起了什麼,把水遞給了她。
辛越捧著大杯子喝完水,就把被子放在床頭,說了一句好累,就拉過楚之淩的手枕在頭下,腦袋埋進他懷裏,沉沉睡去。
暖玉馨香在懷,楚之淩越來越睡不著,良久以後,雨也停了,他低頭打量著她安靜恬美的睡顏,心也跟著靜下來。
他懷抱著辛越纖小的身子,心裏突然感到身為男人的驕傲與滿足,有一個女人,肯為他死,肯為他忠貞不二,肯為他耗盡所有。
她說,我一輩子隻給一個男人。
楚之淩忽然就笑了笑,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她就應該是這樣一個女人,純淨,堅韌,有追求,有原則。
她愛人的方式與眾不同,就如她對辛維璉,她喜歡譏笑那個孩子,喜歡拿那個孩子開涮,但是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會用自己的方式挺身而出,就算所有的人誤解她心狠手辣,她也不管不顧毫不在乎。
他終生漂泊,也希望有個人,用那樣溫暖的方式愛他,不顧世人的眼光,不動聲色地,不求回報地愛他。
有人如此,他也會用畢生,守候她,疼她。
第二天辛越起來的時候,發現楚之淩正眼神灼灼地盯著她看,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就要解她的衣服。辛越坐起來,連連往後縮,與此同時緊了緊胸前的衣服,試探性地問道:
“你,你不會又要吧?”
楚之淩無語地望著她:“我很像淫 魔?”
辛越翹起唇角:“你不像淫 魔,你根本就是。”
楚之淩皺著眉頭捋起袖子,一副又要開始激烈的架勢:“老子本來是想當個正人君子的,左右在你心目中都這形象了,老子直接開葷好了!”
辛越軟下了聲音:“楚之淩——”
楚之淩咳了咳,複正色道:
“你已經惹怒老子了,撒嬌也沒用!”
說完就剝下了辛越的衣服。
辛越幹脆閉上了眼睛,看也不看他。
楚之淩見她那別扭的小樣子,不由彎了彎唇角,兩手分別伸到她腰間和腿窩,將她打橫抱起,在她耳邊輕柔地說道:“有點疼,忍著點。”
辛越睜眼,發現麵前是一個熱氣騰騰的大浴桶,她反應迅速地問道:“這裏麵摻雜了治愈我傷口的藥?”
楚之淩笑笑:“挺聰明一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