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頓時變得又寒又寂,他的聲音沉得像是來自冰冷的地獄:“這麼多天以來,你就是在跟我做戲?”
辛越仰起頭,慘白的小臉上明眸如秋水般空寂,帶著點刻意而為之的殘忍:“不然你以為呢,海賊大哥?”
“砰”的一聲,楚之淩重重一拳落下,打在冰冷的地麵上,緊握的拳頭間鮮 血流淌,空氣中也傳來濃濃的鐵鏽味。
辛越勾了勾唇,麵無表情。
嗬嗬,傷人的時候自己的心也會痛的啊,她是想著兩個人以後不會再有交集,莫不如現在斷得狠一點,抹煞掉所有的過往,讓一切成為最冷冽的樣子,日後都不會想要念及。
她的心早就坍塌了,在她一再重申她跟夏川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而他不肯相信且惡語相對的時候,在他甩手背對她不肯看她,對著手下拋出冰冷無情的話時,她的心早已碎成了一瓣一瓣。
“兄弟們好久沒開過葷了吧,今兒個大哥就把這女人賜給你們,誰抓到她誰就享用吧。”
“給我抓住她,她就是你們的。你們上她的時候,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他那麼殘忍地對待她,每一句話,回想起來,都能讓腦袋轟炸。
那麼屈辱,那麼難堪。
她那時將刀抵在脖子上,她是想結束這一切,她感到人生真的很荒謬,她消極而又倦怠,再也找不到以前的自信滿滿。
她突然就笑了笑,哪怕麵前的楚之淩已經麵如寒冰,空氣裏突然變得死寂,可她就這麼彎了彎眸子,笑聲從蒼白的唇間溢出來,薄情而冷漠,帶著無限的譏諷。
楚之淩突然間掐住了她的脖子,辛越皺著眉頭,臉漲得通紅,胸腔的空氣很快地抽離,她感覺連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渾身如蟲子咬過般難受得無法形容。
在她瀕臨死亡的最後一刻,楚之淩突然放開了鉗製住她的手,辛越沒了束縛,手按在震痛的喉嚨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吸氣,仿佛永遠都吸不夠似的。
“我知道你想離開我,可是我偏偏不讓你離開我,我知道你討厭跟我行房事,可是我偏偏就要。”男人看著她呼氣不及的樣子,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無情的笑,牙齒森白森白的,像是午夜修羅般駭人。
“不行。”辛越望著男人森冷的臉,開始往後退避。
“不行嗎?嗬嗬。”男人的雙瞳烏黑而深邃,仿佛燃燒著灼灼的火把,升騰起兩簇熱烈的火焰,裏麵盛滿了毀滅,像是要將所遇之物全都焚燒殆盡。
辛越看著殘忍得無法捉摸的他,破釜沉舟道:“我就是跟夏川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就在不久前啊,你也是知道的,你還要來嗎?”
“啪”,一個巴掌重重地打過去,辛越的額頭磕在一旁的桌子上,男人的聲音憤怒而巨大地響起:“賤人。”
辛越寧願他討厭她,憎惡她,嫌棄她,也不要他帶著滿腔的恨意進入她的身體,那對於她來說,是最最屈辱的淩遲,終生都將擺脫不了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