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完全是謬論!”
莫須有算是看明白了,這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他的內心已經是到了一種非常病態的地步了,但是他自己還不覺得,還堅持認為自己是在匡扶人間正義。
“謬論又怎麼樣?真理又怎麼樣?”
“可你說了你是誌願為真理獻身的人。”
“但我也說了我心即真理。”
莫須有放棄了,他發現這個人完全是不可理喻的,看來這跟白夜他們沒什麼關係,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等等!
他眼睛不經意間又看到祭台上帶有神秘符文加持的陶甕,以及那個他看起來很是眼熟的圖案,他抿抿薄唇,桃花眼裏閃過一絲妖異的色彩,問道:“那些東西莫不是你自學成才?你要殺九個人,為什麼?”
“年紀輕輕廢話倒是一大堆!”宋輝獰笑一聲,一直背在後麵的手抬起來,一把斧頭掄向莫須有。
莫須有輕蔑笑笑,不費吹灰之力就躲了過去,道:“這又是幹什麼?一直和我說話想讓我放鬆警惕然後趁機襲擊?真的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不過是個凡人,也值得他費那麼大功夫來誘捉,真是想想莫須有都覺得自己好笑。
他威脅道:“怎麼樣。有沒有想清楚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聽說這世間有九九八十一種酷刑,可是我卻知道一百零二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惡罰,你要不要試試?
一天一種,也就才三個月而已,保證你能夠有意識地,清醒地看到自己的皮膚一點一點潰爛,看到你的肌肉裏麵爬滿蛆蟲,它們在你身體裏蠕動,然後第一百零三天開始,我再開始削去你身體上的肢體,器官…”
宋輝被擒住,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但是心裏卻已經忍不住翻江倒海。
他抓住那些年輕人都沒有這麼殘忍過,隻是想要請他們幫個小小的忙滿足一下自己的心願而已。
他兩腿開始劇烈抖動起來,顫得跟篩子似的,然後弱弱道:“我說。
這些都是一個年輕男人交給我的,他說這樣做,我就能為我的兒子重塑身軀,九個陶甕裏麵裝上九個年輕人的左臂擺在這九個地方,就能夠…”
不知道什麼時候莫須有已經從身上掏出了匕首,冰涼的刀片貼在宋輝臉上,宋輝卻覺得那涼好像是沁進了他心裏。
“能夠怎麼樣?!說不說?”
宋輝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在生死麵前,所有的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能夠讓我兒子擁有意識和強大的力量,我虧欠他太多了,他既然能回來,我肯定是要拚盡全力去做這件事情的。”
“這些人是你隨便找的?無差別殺害?”
“不,不是,也是那個年輕人指定的,他每次會給我照片,然後讓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