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莫通心也是涼了下來。
他也是身負靈力之人,如何不知道這精血有多麼重要?
“你答應了?”
“我沒答應。”看著莫通鬆了一口氣,他又開口,問道,“但你覺得有用嗎?”
莫通狠狠瞪他一眼。
卻又反問自己,是啊,有用嗎?沒有用的。須有哥哥要是這麼容易妥協,也就不是他所認識的須有哥哥了。
“那你想要怎麼辦?”
“什麼叫我想要怎麼辦?我看你是還沒有看清楚局勢,已經不是我想要怎麼辦的事情了。而是你想要怎麼辦。”江陵笑了笑,“難道你以為我說三天後讓他來拿東西是開玩笑的嗎?”
男人清清涼涼的話聽在莫通耳中,卻是帶著寒意的諷刺。
“你真的鑄了那套靈符?所以我須有哥哥他身子骨一下子變差也是拜你所賜?那你現在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莫通激動道,眸中蘊滿暴戾之色。但也就是僅此而已。他握緊了拳頭,卻又無力鬆開。如此,周而複始。
弱者都是這樣。尤其是不太笨的弱者。他們看得清所有東西,但還是避免不了怨天怨地,怨人怨己。因為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江陵沒說什麼。他也看得出來莫通其實不是在怪他,而是在怪自己。可是他也確實是沒有其他什麼要說的了,自覺在提點一事上,他已經是做得足夠仁至義盡了。
“我沒有鑄一套出來。他的身體不允許,我的實力也還不夠。隻鑄了兩枚。”
“可是兩枚也讓須有哥哥耗費了如此多的心神嗎?”
“因為他想讓你在萬宗大會上風光到無人匹敵的程度。從來欲謀大事者就要做大犧牲。何況你對他而言,也確實不能說是小事。但是他還瞞著不想告訴你。”
莫通聞言,心中一動,“那你呢?”
“我什麼?”江陵皺眉,難道莫通是覺得他別有用心?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今天他的這些話可以說是完全白說了。還不如不說讓他來的自在痛快些。
看江陵的神色,莫通就知道江陵誤會了。雖然莫通現在也還是沒有對江陵談得上是多喜歡,可起碼他現在相信江陵和他一樣,都是真心希望須有哥哥好的。
想到這一點,莫通還是解釋道:“不是,我是想說,我這個人比較愚笨,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不知道你能不能說得詳細些?”
“我的意思就是,我覺得你好歹也應該有點兒長進了,起碼不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什麼都要別人為你打算為你籌謀了吧!”江陵目光一凜,說出的話輕輕柔柔,卻自帶一種凜冽深沉。
莫通眸光一暗,心緊了緊,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有心想要辯解兩句,卻又無奈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可以說的,或者說,其實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辯解。
需要別人為自己付出這麼多,除了能證明自己是個辣雞,別無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