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依舊阻擋不了他的怒火。
眼看著傅流深就要拉到邢一一的手了,莫須有衝上去拍掉他的鹹豬手,將邢一一扯到自己身後藏得嚴嚴實實的,這才看向傅流深。
傅流深被他凶狠的眼神駭得倒退半步,氣勢一下子落了下去。
不過嘴裏依舊放著狠話:“你來這裏做什麼?打擾我們兩人約會?”
約會?莫須有眼神都沒給他一個,溫柔地看著邢一一,“我知道我今天來晚了你生氣了,不過再生氣也不能這樣子隨便在街上找個阿貓阿狗來氣我吧?犯不著為了氣我自己忍著惡心做這些事情啊。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我可以任你打罵,好不好?”
邢一一機械地點點頭。
她有點不明白現在的狀況,誰能告訴她現在這是什麼神展開嗎?
她偷偷掐了下自己,原來真的不是在做夢。
“乖女孩。那我們回家吧現在。”
他們已經同居了?傅流深在聽到莫須有說前麵的那些話的時候還能勉強保持鎮定,可是這時候卻忍不住了,“你tm不過是個窮酸醫生,在這裏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兒啊!”
莫須有勾起唇角,一腳踹過去。傅流深毫無防備地摔了個狗吃屎。
“你以為你又是誰?不要給臉不要臉,我隻說這一次。”
傅流深揉了揉有些昏脹的腦袋,卻發現莫須有早已經拉著邢一一走了。
他悲哀地發現,從頭到尾莫須有都沒有給過他一個眼神。
眸子暗了暗,他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裏劃到最後一欄,一咬牙撥通了那個備注為“#”的號碼。
響鈴三聲之後被接通,是個五大三粗的男聲,高亢粗獷,“喂哪位?”
傅流深手抖了抖,想要掛斷,卻聽見那頭的聲音沒有因為他的沉默中斷,也沒有掛電話,很輕佻地說:“殺人越貨買凶放火一百萬不議價。”
“殺人。”
“名字?”
“莫須有。”
很靜。這個時候警局人差不多都已經走光了。
傅流深久久沒有從電話那頭得到回應,喘息漸漸粗重起來。
“可以。雇主名字?”
“我記得道上沒有這條規矩吧?什麼時候請殺手也需要實名認證了嗎?”
“嘟嘟嘟--嘟嘟嘟--”傅流深以為對方還會跟自己耍幾下嘴皮子,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是以他的關係本來是弄不到他們這些人的聯係方式的,這是他一個朋友給他的號碼,說他們接單很有原則性,保密性強,接一單不管出手多少次,沒有完成任務就不會接下一單。當時那個朋友隻是這樣說起,他覺得好奇才問了聯係方式。
想到莫須有帶著冷意的麵容,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傅流深眼眸幽深,再次撥通了那個號碼,沒有絲毫遲疑,“我叫傅流深。”
“可以。銀行卡帳號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