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是喜歡他的？”尤瀟試探道。
“……不知道。”
尤瀟整個人往後仰去，沒有正形地癱倒在卡座上，反正是角落，別人看不到她在做什麼，也算沒有毀形象。她眯起好看的眸子，一針見血道：“你有心結。你在擔心什麼？”
“我覺得你想多了，他不是喜歡我的。”
又是這樣！尤瀟想起上次莫須有說的話，“我明明都感覺到她有所動搖了，但是很快又合上了自己的心門，好像要把所有人拒之門外。”
剛剛也是這樣，明明邢一一的態度都有所軟化了，但是曾經是發生過什麼嗎？為什麼一下子她又變得冷若堅冰。
“……我……”邢一一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而且她也有點說不出口，臉皮比較薄。
“不要擔心，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覺得他沒有喜歡過我。可能是因為他接觸到的女孩子太少了吧。”咖啡廳裏天花板上細碎的燈光灑下來，邢一一低頭攪拌著咖啡，美得有點不真實。
“小妹妹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要是被莫須有聽見了可不知道他要有多傷心。”尤瀟輕輕地說，“不如你說說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很安靜。
尤瀟等待著邢一一說話。
邢一一猶豫著沒有開口。
但是這樣的氣氛裏兩個當事人也沒有覺得尷尬，隻靜靜地等待著。僵持不下。
最後還是邢一一敗下陣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我以前試探過他的。他完全沒有……沒有喜歡我的意思。瀟瀟姐既然能找到我，肯定是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我是警察。
有一次我在一個現場開玩笑一樣地問他，‘像莫醫生這樣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怎麼可能專程來找我呢，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裏有問題的話，肯定也就不會來了，是不是？’他回答我說是。瀟瀟姐，當時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
尤瀟依舊含笑望著她，但是心裏其實早已經把莫須有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說吧。”
“瀟瀟姐，你不用說了。其實他如果真的喜歡我的話，那現在坐在這裏的就不是你，而應該是他了。認識你很高興，希望以後還有機會一起吃飯。”
人家姑娘都這麼說了，難道還能扯住不讓她走嗎？是以尤瀟點點頭，回了句，“我也是。”
轉身出咖啡廳的時候尤瀟就給莫須有打了個電話，竭盡所能地用光了自己所知道的詞彙對莫須有進行親切友好的問候。
莫須有不吭聲，任憑尤瀟張牙舞爪也自巋然不動。
最後等尤瀟累得必須停下來歇氣的時候，莫須有輕聲說，“瀟瀟，這件事就算了吧。”
尤瀟在電話那頭大喘氣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聽見尤瀟半天沒有說話，莫須有自然深知她的秉性，再次緩慢而堅定地重複，“這件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