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尤瀟沒有關係,你不要想多了。好了天色已晚你早點回去吧,大晚上的不安全。”莫須有說著,起身走到門口給顧驚雨開門,顧驚雨恍恍惚惚地就出去了。
等莫須有“啪”得一聲把門關上之後,顧驚雨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套路了。“大晚上的不安全”?什麼鬼!如果真的有人對他動起手來,不安全的應該是別人吧!
這個人真的是說話從來都不需要打點草稿的嗎?但是最好笑的還是他,竟然就這麼三言兩語地就被莫須有給忽悠過去了!
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等顧驚雨走了之後,莫須有也換了衣服,他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傅流深不能留了。
這樣一個人放在邢一一身邊,太危險了。自尊心太強,家裏又有點關係,今天能夠找到顧驚雨買自己的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對邢一一做什麼事情。
邢一一不可能接受他的。莫須有堅信這一點。
他很快開車到了山河苑。記得之前在清河酒吧的時候,那時候傅流深就是想對邢一一做些什麼了吧?可是那個時候被他給破壞了,不過邢一一告訴過他傅流深的住址,因為她也喝了點酒,不方便開車,隻能讓莫須有幫忙把傅流深送回家。
這時候記憶力高於常人的優點就凸顯了出來。
莫須有熟門熟路地找到傅流深家裏所在的位置,拿出鐵絲在鎖眼裏轉了幾下,就聽見輕微的“哢嚓”一聲響,門開了。
剛從酒櫃裏開了一瓶紅酒的傅流深還沒有察覺到危險正慢慢靠近。他斜靠在沙發上,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看著紅酒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不由得心情大好。
他剛剛接到消息,說對方準備今天對莫須有動手。
莫須有從玄關進去,就看到一個房間的門虛掩著,從門縫裏透出白熾燈光。
他走過去,打開門,笑著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貿然來訪,也沒有帶什麼禮物。傅先生可不要見怪啊。”
傅流深睜大了眼睛。
誰能告訴他,明明是必死無疑的男人怎麼會毫發無損地出現在他的房間裏?他是怎麼進來的?翻窗?撬門?他來幹什麼?謀財還是害命?
手裏的高腳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落到地上,紅酒濺了他一身,在剪裁規整的白襯衫上留下了醒目的痕跡,如果放在平時,他早就已經怒了。
但是現在……他顧不上這些。
“不見怪不見怪。”傅流深額頭上沁出冷汗,他想了無數種可能,在此之前他還以為他再次見到莫須有的時候對方肯定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但是現在……他隻能說這是一次超出他意料之外的會麵,終究是道行太淺,他做不到自欺欺人,並沒有很笨的他腦子裏以後一個想法:事情八成是暴露了。
但是無憑無據的,他又能拿自己怎麼辦呢?想到這裏,傅流深強迫著自己去看對方的眼睛,深呼吸幾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鎮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