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用呢？你把命賠給他們之後那些人就能夠活過來了嗎？雪落沒有人照顧你會放心？別傻了。”
宋辭風搖搖頭，知道岑遠說的話雖然直白了些但也確確實實是為他好，他認真看著麵前三個男人，緩慢，但是鄭重，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但求心安。”
莫須有聽了這句話，原本即將出口的話被堵在了嗓子眼兒裏。不光如此，他還扯了扯看起來情緒激動想要極力勸阻宋辭風的莫通，示意他閉嘴。
宋辭風牽著雪落站起來，再次向他們鞠躬，報以最誠摯的感謝，“謝謝你們。”然後捏碎了手中的靈符。
莫通抬眼看了看遠峰上在層層雲霧之下透出的幾縷陽光，眼裏是萬千滄瀾，“但求心安，莫問前程。”
莫通被這句話震懾住，他順著莫須有望著的方向看去，除了峰巒疊嶂什麼都沒有看到。
“走吧。”
“誒？等等，那那些人怎麼辦？”岑遠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莫須有和莫通也知道他問的是薛天見的小隊裏的那些人。
莫須有挑了挑眉頭，有些訝異，似乎是想不到那些人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難道我們就這麼走了？不用給他們一個交代什麼的嗎？”岑遠撓了撓頭，有些苦惱，不知道怎麼把自己的意思給表達清楚。
但是已經不用他再怎麼表述了，莫須有聽懂了他的意思，“還需要什麼交代？關於雪落？關於薛天見？關於我們？”他看到岑遠點頭，忍不住輕笑一聲，“不用交代，他們雖然蠢了點，但是其中也有聰明人，能想通的。
這件事情，一開始就不能有正常的'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的思維方式來思考。不用交代了。”
他強調了兩遍不用交代，但是岑遠還是沒有聽懂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正待開口，卻被莫通一把捂住了嘴，“行了行了，文化不多廢話多。聽我哥的準沒錯。”
“嗯嗯。”岑遠被莫通製住沒辦法開口，但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合作意願，用力點頭。
其實兩個人之間一開始是以岑遠為主導地位，可是經過上次莫通給他講解心魔的一些曆史淵源什麼的之後，兩個人的位置就調了個個兒。
見岑遠聽話配合，莫通這才放開他，然後走到莫須有身邊狗腿地問，“哥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雪落是心魔宿主？”
莫須有搖搖頭，知道莫通是好奇為什麼他在麵對雪落邀戰的時候不僅不避退，反而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激怒她，就是為了順勢與她對戰。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要把其中因果解釋一遍，“不出意外的話，你們第一次看到的屍體也是他們小隊的人。沒聽見人家說嗎，他們小隊經常有人失蹤。當時你們也看到了，第一次屍體衣服上麵有特殊的紋飾，後來第二次，包括薛天見他們小隊裏大家都穿的是這樣的衣服，他們是一撥人。
當時我就在想，那麼心魔宿主應該是藏在他們其中，而兩次我們看到的屍體都是死相慘烈，所以很可能這次遇到的心魔是'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