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好像根本沒有釋放靈力出來,可是他卻覺得一點都不冷,這是為什麼?
“冷嗎?”
哈?岑遠看了看莫須有,發現對方神色自然,疑心剛剛是自己幻聽。
莫須有再次重複了一遍,“調動靈力,在你周身遊走,覺得冷嗎?”
“我沒有用靈力護體,我也不冷啊。”有點莫名其妙。
莫須有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褲邊兒,這是他下意識的小動作,觸到一個質地堅硬的東西他才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沒有調動靈力也不覺得冷,他身上有紫晶石啊,而且這還是已經成精了的紫晶石,外麵那些妖豔賤貨根本比不了。
他又回頭看了田唐一眼,小屁孩兒已經凍得渾身哆嗦了。
而岑遠依舊神態自若。
這裏麵到底有什麼奧妙?是這冷氣隻針對田唐還是岑遠壓根不受這冷氣影響?莫須有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不對勁。”
莫須有話一出口,就眼尖地看到岑遠麵皮一抖。相處兩天下來也算熟悉了,岑遠這樣子,分明有異。“岑遠?”莫須有帶著兩分威脅叫了聲他的名字。
岑遠欲哭無淚,沒想到自己隻是麵色有點變化就被逮到了,人生真的是太艱難了。不過他還是沒有忘記回答莫須有,“我覺得這個地方有點熟悉。但是我用我二十年的處男之身發誓在我有限的記憶裏我可以確切得知自己沒來過這裏,一隻腳都沒有踏進來過。”
“你覺得哪裏熟悉?放心。我沒有懷疑你。”莫須有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麵具很嚇人嗎?他明明仔細看過了就是很普通的麵具,怎麼岑遠一副害怕自己要吃了他的表情。
“我覺得我可能夢裏來過這裏。”見莫須有沒有懷疑自己也沒有覺得他的話荒誕不經,反倒是聽見他這麼說還用鼓勵的眼神看著自己,岑遠仔細看了看周圍,繼續說道,“我也就隻是這樣覺得。因為這裏和我看到地方好像有點不一樣。”不等莫須有問是哪裏不一樣,他就主動走到牆壁麵前,指了指,“直覺裏這上麵應該有壁畫,銘文什麼的,可是事實上什麼都沒有。”
“那你的直覺裏有沒有告訴你這裏為為為為什麼會這麼冷?”田唐不甘心地插話,看著兩個人都很正常的樣子,疑心難道隻有自己是弱雞嗎?
岑遠搖頭。
田唐一下子泄氣,安靜如黃燜雞。
莫須有抬手撫上牆麵,眼睛看著牆壁,話卻是對著岑遠說,“整麵牆都有?”
回答他的是少年肯定堅持的話語,“整麵牆都有。”
莫須有把手拿回來,驚訝地看著手上竟然沾滿了青色的灰塵,太髒了。他不動聲色地想,從身上扯出來一方手帕仔細擦拭指尖指縫。
但是視線觸及牆麵的時候瞳孔卻不受控製地瑟縮了一下。
明顯看到牆麵上留下了自己的手印,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不過是因為灰塵太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