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情侶總是會讓人不自覺的心尖軟下那麼一截,年紀小的人羨慕,年紀長的人懷念。大家都覺得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都是正當年紀,可以任性地去愛,去按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或者說是朝自己的方向去拚搏,就算是頭破血流也沒有關係。畢竟是二十幾歲,最好年華,不外如是。
所以才說邢一一和莫須有的身影雖然融在人群中,但是卻顯眼。
兩個人隻是在街頭吹了吹風,膩歪了一會兒就分開了。這些天邢一一忙著車禍的事情,莫須有也沒有閑著。
想到邢一一體內殘餘的心魔力量,莫須有坐在書房裏揉了揉眉心,他仍然沒有絲毫頭緒。他將眼神投放到書架上,那裏有約莫五六本書都是剪裁簡單的樣子,白色的書脊上是手寫的書名,,如果有人把它拿下來翻看的話,就會發現,其實不光書名,就叫其中的內容也均是手抄。
這些全都是和正法師,心魔有關的書籍,莫須有被趕下三劍崖之後,流落數年才在崇北市安家,第二天晚上他就在昏暗的燈光下默寫了這些書,有幾本是完整的,有一兩本隻是他能夠想起來的片段,整合而成。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過目不忘的天才莫須有不知道,他唯一肯定的是他不是那個天才,他隻是記憶力比旁人要好一些,然後平素在這方麵也肯下功夫,是以才會記得要多一點。
他伸出手,想要把那幾本書拿下來,可是很快就放下了,唇角微動,他在想什麼呢,這些書他已經看得滾瓜爛熟了,根本沒有他需要的東西,他這是病急亂投醫。
思慮之間,想起了敲門聲。
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田唐隻是出臥室想上衛生間,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卻看到有燈光從書房的門縫中傾瀉出來,他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走過去,敲響了書房的門。
“幹什麼?”伴隨開門聲而來的是莫須有問話的聲音。
田唐撓了撓頭,“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你怎麼還不睡。”
“我待會兒就去睡了,在想事情。你快去睡吧。不用管我。”
田唐“哦”了一聲,剛轉身卻又被莫須有叫住。
“你想不想……聽我說曾令儀的事情?”他今天回來的時候發現田唐沒有絲毫不對勁,又想到他平常除了修習就是打遊戲,想來還不知道曾令儀已經不在人世了,否則肯定是沒辦法這麼淡定的,雖然覺得有些殘忍,但是莫須有覺得他有權知道。不過要不要聽就是他的事情了。
田唐緩慢地轉過頭,“她怎麼了?”
莫須有轉身朝書桌走去,在椅子上坐下之後發現田唐還傻愣在門口,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示意他進來坐下。
田唐很快會意。順便把門帶上了。坐在書房唯二的椅子上,身子端正。“莫哥,那個女人怎麼了?”
“她死了。”莫須有在此之前想了無數種表達方式,在這個時候,他也終於發現語言是多麼蒼白無力,好像無論怎麼說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