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個人從來都是這樣，沒有驕傲過，也沒有落魄過。可是從他得到的資料上來看並不是這樣的，資料上的莫須有是一個從雲端跌落下來的人，他應該是意氣風發然後恐懼命運畏縮不前的，怎麼會……如此耀眼！意氣風發是因為他曾經的天資出眾，畏縮不前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放在正法師界可是人人喊打。
東方明還怔愣著。這一切和他的預想都有著太大的偏差。
“那麼為了證明對我來說你不會成為什麼無關緊要的人，請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你會告訴田唐我的真實身份，你到底想做什麼。”莫須有不為所動，隻是堅定地把自己的問題擺出來。
東方明敗下陣來，“你能感受到我身上的氣息嗎？我們才應該是同伴，因為我和你一樣是假鬼，假鬼和正法師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搭檔的。你難道不願意和你的同類在一起嗎？”
“所以你就去告訴田唐我的身份？就隻為了這麼可笑的理由？”哭笑不得。這是莫須有現在唯一的想法，如果說之前他腦子裏還有什麼陰謀論的話，在這一刻已經全部土崩瓦解了。這個東方明，大概是腦子有坑。
東方明疑惑地看著他，“我說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告訴他你的身份怎麼了？如果他真的對假鬼沒有芥蒂，怎麼會和你吵架？我隻是幫助你認清楚他的真麵目而已。”
“同時也幫他認清楚了我的真麵目？”莫須有反問。
“差不多吧。可能我做事情略有偏差，不過請你相信我的心還是好的，我並沒有什麼想令你們反目成仇的意思。”東方明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雖然對這件事，他心裏並沒有什麼負罪感，不過還是要表現一下的，不是嗎？
“可是你實際上就是讓我們反目成仇了，如果沒有你橫插一腳，他會水到渠成地知道這件事，而不是這樣被動。”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反目成仇，不過莫須有並不介意這樣說。
“那真是不好意思。”東方明朝他點頭致意，以此表達歉意。
莫須有端著茶杯站起來，走到東方明麵前，就在東方明以為他在下一秒會把茶水從他頭上潑下去的時候，莫須有卻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告辭。”
東方明甚至還來不及說一句挽留的話，莫須有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範圍中。
東方明坐了回去，低下頭回憶從他們見麵開始的一點一滴，十分鍾左右，他終於找到症結所在，忍不住低聲咒罵出聲，“臥槽，早知道不應該這樣的。我應該把態度放軟一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老子一想到他的事情就忍不住想在他麵前硬氣起來。完了，這下子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革命尚未成功，老子還需努力。”
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莫須有拉到他這邊來的。他一個人，真的是……已經孤獨太久了啊。
莫須有在開車回去的路上還想著這個人。聽他說話的口吻，他也是一個假鬼。想到這裏，其實莫須有還覺得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