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華山？”莫須有重複道，他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覺得耳熟了，他分明在書上看到過這個地方，據說這裏鎮壓著當年在南宋時期被飼鬼人，假鬼和正法師合力打敗的現世魔。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仔細說吧，去你家還是去我家？”如果說之前還有什麼疑問，在聽到凃華山這三個字的時候，莫須有卻覺得也許東方明的消息是真實可靠的。
他並不認為所有人都知道凃華山是幹什麼的，畢竟當年南宋一戰不可謂不慘烈，並且結果也並沒有很好。而且我需要當時拿到那本書，他記得自己沒看多少就被莫無病發現了，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向對他慈眉善目的莫無病發火，雖然態度並沒有很嚴厲，可是語氣卻是比往常跟他說話的時候要重，他還記得他說，“你在這書上看到的，出了這房門就給我忘記聽到沒有？一個字也不能對外麵說！”
現在想起來莫無病的態度，莫須有覺得，也許他當年看到的那本書是禁書也說不定。
東方明可不知道莫須有，腦子裏閃過了這麼多念頭，聽見莫須有這麼問，他愣了愣，“都可以，等等，去我家吧，我家比較近。”
莫須有點頭。
二十分鍾後，禦景灣。
東方明把莫須有帶到自己的房子裏，看他久久沒有說話，率先挑起話頭，“這個……天生心魔是不是非常重要？”
莫須有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他覺得這已經不能說是重不重要了，甚至關係到存亡問題。他換了個方式，想要了解東方明，對天生心魔到底知道多少，問道，“你對天生心魔怎麼看？”
“沒什麼看法呀，我就是想找到他，然後弄死他，給那些正法師瞧一瞧，我們假鬼也不是什麼上不得台麵的人物我知道那個天生心魔很厲害，否則我也就不會想到找到你了，自己幹一票大的難道不會比較有成就感嗎？可是我怕死呀，而且我知道他肯定很強，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這麼死皮賴臉地找到你？”
很好，這個理由非常強悍，強悍到莫須有竟無言以對。他就讓他不用再問下去了，東方名剪就對天生心魔的力量一無所知，否則他也就不會想到死皮賴臉地找到他，然後兩個人一起幹一票大的了。莫須有覺得從他幹出田唐那檔子事兒的時候，他就不應該對他抱什麼期望的，打擾了。
“為了表明我的誠意，我再跟你說一個事兒吧，跟你說說我的身世怎麼樣？你看我對你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了，我知道你是少年天才人人稱羨，那個時候，天賦卓絕，然後14歲的時候心魔爆發，一朝之間成為落水狗，不僅被趕出莫家，還被那些自詡名門正道的正法師追殺，因為他們害怕你的天賦。接著你遊蕩幾年之後從美國回到崇北市定居，還認識了你現在的女朋友邢一一。”
莫須有點頭，“嗯，了解的非常全麵。”不過他也倒是沒有太驚訝，畢竟他身上這點爛賬，稍微對他留心關注一下的人都能夠知道。不是每一個假鬼都能夠做到他現在這個份上了，莫須有自嘲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