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我們短暫的交談來看，你可能對天生心魔還沒有什麼深刻的認識。但是我昨天已經告訴你了，你仍然說你不後悔是嗎？”莫須有坐在藤椅上，認真地看著東方明，這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事情，一不小心丟了命都有可能。
東方明背對著他，身沐陽光，“嘖嘖嘖，你這個人這麼囉嗦你家裏人知道嗎？說了要幹就是要幹。難不成你還怕我反悔不成？”
久久沒有聽見莫須有說話，東方明轉過頭去看他，卻發現他眼裏深沉的墨色攪成一團，讓人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什麼。東方明猛然間反應過來，“我操，不是吧，你還真的覺得我會反悔嗎？合著你根本不相信我啊！”
“沒有。”莫須有這時候才發覺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淡淡地說。
東方明也不計較這麼點小事，把自己的短板說出來，“我就隻知道這個消息，但是其餘的怎麼安排怎麼做我都聽你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並不甘心。
莫須有也被他的話嚇到，“什麼？”
東方明卻是一改從前態度，沒有再重複。
其實莫須有是聽明白了的，他隻是有點不敢相信所以才下意識回複了一句“什麼”。
很快他就想清楚了其中關鍵，不由得皺眉，“你什麼計劃都沒有的嗎？”
是東方明提出想要幹一票大的，天生心魔的消息也是他透露出來的，結果現在他卻說把指揮權交給莫須有，無異於是一個皇帝好不容易打下江山但是卻移權給了大將軍，那這個東方明圖什麼呢？
“做事情非要有什麼圖謀嗎？我開心，想追尋個刺激可以嗎？”
聽見東方明這樣說，莫須有才驚覺自己竟然不經意間把話問出來了。
“當然可以。”
東方明不是不憋屈的，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了，所以還是磊落大方地告訴莫須有“以後我全都聽你的。”
莫須有沒有說話，突然想到之前東方明說的任務，他食指和中指微曲，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著，“你昨天說'天生心魔'的消息是你做任務得來的獎勵？”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隻是我想了解一下。發布任務的……是一個機構還是組織？能不能詳細地給我講一下其中的運行機製？”
東方明聽見莫須有這樣問，突然拍了拍頭，“對了，我竟然忘記了你不知道這些。不過，你表現的也太淡定了吧，我差點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
“嗯？”莫須有鼻腔中輕輕哼出一聲。
“沒事兒，主要是有點好奇你昨天怎麼不問。不過也是，你本來和我們就不一樣，所以隻有些東西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東方明略略思索了一會兒，最後終於得出一個令自己可以信服的理由。
然後開始仔細給莫須有講解其中因果，“很多人都覺得隨著時間的逝去假鬼漸漸銷聲匿跡，是因為他們的存活數量正在漸漸減少，畢竟假鬼的壽命是正法師，假鬼，飼鬼人三者當中最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