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開華想開口，但是被莫須有瞪了回去。
剩下的幾個人爭先恐後的發言，東方明捶了捶床頭櫃，“夠了，你們幾個下一個問題，我們這樣子來指定誰來回答，有補充的或者說改正的會優先考慮放過他。”他指了指在正中間的人，“你，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那人賊眉鼠眼，麵相一看上去就覺得不是好人，五官尚算端正，但是氣質真的猥瑣。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怎麼說呢？大概就是如果你在街上看到這樣一個人，應該會忍不住回頭看第二眼，但是你會繞開他。
他所說的看了一眼周開華，發現周開華閉著眼睛，仿佛對外事不再關心，這才慢慢把膽子放大，開始回答問題，“因為在今天之前，我們已經觀察這棟別墅很久了，發現隻有你們兩個人，然後這個地方又比較偏僻，所以我們覺得成功率會比較高。但是我已經知道錯了。”
莫須有是能夠從這句話裏麵聽出他們所隱含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他們兩個人比較好對付而已。
“第二個問題，你們為這次入室搶劫偷盜準備了多長時間？”莫須有幾乎是沒有間歇地問道。東方明非常配合地又指了一個人起來回答問題。
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很正派的長相。他一直低垂著的頭抬起，望了望周遭和他一樣失魂落魄的人，支支吾吾地說，“沒多長時間，因為這邊路型簡單，住戶也很少，我們隻是蹲了幾個晚上。”和之前的人不同，他並沒有求饒，說完之後便頹廢地跌坐回去，一言不發。這副形狀，惹得旁邊的人不斷看他好幾眼。
雖然印象裏他一直是沉默寡言，但是到了這種時候還不說幾句好話，難道是真的不怕死嗎？幾個人紛紛想到。
“第三個問題，據說你們這次來的時候是八個人，那麼剩下兩個呢，有誰知道？”
東方明這次沒有亂點，因為他清楚看到地下幾個人裏麵有兩個人輕輕顫了顫。
他指了指張進。所有人裏麵，他對這個人印象最為深刻，從一進這個房間，他就擺出一副認命的表情，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惶恐不安，好像隻是從一個位置挪到了另一個位置。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如果叫這個人起來的話，就算回答他也不會支支吾吾地回答，大概是條理清晰。
最後果然如他所料，張進被指到的時候，其實全然不知是他身邊的人用手肘捅了捅他，他方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