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真是詭秘又邪惡,讓人不敢觸碰。
雖然他們基本上勸服自己在內心裏無數次重複說,這是魔術,然而他們卻有無比深刻地知道,一般的魔術根本就不會是這個樣子。如果這真的是魔術的話,它背後也一定是有什麼警戒意義,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信,這個人隻是出於好玩的心態給他們變個魔術。而對此感受最深的,則是非周開華莫屬了。
在他們所有人都沒有進來的時候,隻有他跟這個男人在房間裏的時候,那段記憶雖然隻有短短幾分鍾,可是他覺得,如果他能夠活著從這裏出去的話,這將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噩夢。他已經不願意再想起那些事情,這個男人簡直是魔鬼!
果然,東方明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了下一步動作,他伸手從周鐵柱頭上扯下一根頭發,然後將這根頭發放進了掌心裏的火焰中,結婚是頭發剛剛沒進火焰中的時候,就發出了“呲啦呲啦”的聲音,同時與之伴隨而來的是一股燒焦了頭發的味道飄了出來。
沒有任何征兆的,周鐵柱開始捂著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滾,“啊!好痛……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啊……”
“也沒什麼,”東方明氣定神閑的看著他痛不欲身的樣子,甚至有點想笑,“不過是一些小小的懲戒罷了,因為我發現好像我能對你們說什麼,你都不會在意,隻有這樣子拿出真實行動,你們才會上心一點。不知道這樣子,你們能不能認真聽進去我的話呢?這些問題得不到認真回答,真的是很讓人感到厭煩啊。”
“我錯了……我錯了,人是我殺的,我殺的啊!放過我吧,放過我!”周鐵柱找不到什麼詞,能夠形容他現在所承受的痛苦,他覺得了腹中腸子都揪到了一起,肚子上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噬,可是他已經把衣服掀開,甚至把肚皮都撓破了,血痕道道如網交織在一起,那種瘙癢的感覺還是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
張進雙眼已經充血,藏在衣袖裏的兩隻手,緊握成拳,可是他依舊一言不發,因為他知道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隻能看著東方明,這次往手心裏吹了一口氣,那古怪的焰火突然滅了下去,而周鐵柱的慘叫聲也在這個時候停歇了下來。像夏天稻田裏的蛙聲受到驚嚇戛然而止。那種聒噪的,讓頭皮發癢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張進覺得自己似乎鬆了口氣。
他聽見那個討厭的男人,再次去問周鐵柱為什麼現在又說人是他殺的了,他也能感受到和他一起或跪或坐在地上的同伴們的目光,有如實質地放在他身上。
他閉上眼。心裏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我隻是個幫凶,是他提議說把那兩個人解決掉的。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所以就聽了他的話。我隻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