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想,反正你知道我是為了你好就可以了。”莫須有也不在乎東方明怎麼想,他看了看東方明的眼睛。
說起來,因為他們的身份,確實存在非常多的限製,可是這些限製裏麵又有一個巨大的bug。譬如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不可以傷害普通人如果傷害普通人,他們將會遭受天罰。然而這裏的傷害其實僅僅是隻身體上的傷害,也就是說,如果讓一個人受到了,哪怕是輕微的皮肉傷,他們也都會受到反噬,可是如果他們用自己的能力給這些人造成了最大的心理傷害,哪怕最後受傷害的人自殺了,他們也都不會有任何副作用。因此莫須有是一直在強調,不要在那些人身上動用淩厲,給他們造成外傷,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隨東方明的便。
“那些衣冠楚楚的家夥們都走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之前要像一隻蒼蠅一樣不斷的問他們問題嗎?知不知道當時的你看起來真的是非常……帥啊?”簡直像一把利刃,那種氣勢,東方明毫不懷疑,哪怕就是在千軍萬馬之前也可以毫不怯弱的同他們對陣,因此他覺得自己可以稍微放下一點,對他私自把消息放通給莫通的惡感。
莫須有輕笑出聲,似乎對東方明這個問題感到有些無奈,像是麵對一個不怎麼懂事的小孩子一樣,他耐心解釋道“哪裏有這麼多的為什麼?不過說起來我之所以問這麼多,大概是因為心裏的某些執念吧?我隻是想看一看這個世界上最真切的罪惡是什麼樣的。”
“最真切的……罪惡嗎?”東方明歪過頭,輕輕“嘶”了一聲,並不知道不需要說的是什麼意思,反問道。
“是啊,最真切的罪惡。”莫須有走到窗台邊,兩隻手撐在窗沿上,抬頭望著天邊漸漸明朗的曙色,“因為平時看到的東西都經過了太多的修飾,但是我想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雖然不能夠親眼見到最真切,也可以說是最本質的罪惡在眼前發生,但是在這種時候詢問當事人,也能夠無限接近於當時的情形了吧?畢竟不是在警察局。”
“並不是很懂,不過你剛剛倒真的是很帥。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所以你需要回去補一覺嗎?”麵對自己根本就似乎是不能夠懂得的東西,東方明並沒有刨根問底的美德,因此將話頭一轉。
如果說不需要,大概就會被揪著坐下來繼續討論,昨天晚上沒有討論完的問題吧?他點點頭,“啊,那麼真是謝謝你的好意,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東方明泄氣地看著莫須有走出臥室的背影,心裏懊惱,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把他拽下來的,客氣這麼多幹什麼?現在好了,果然是又被這個人得逞了。
不過他又想到剛剛莫須有說的“最真切的罪惡”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晚上鬧了這麼一出,其實莫須有並沒有什麼睡意。他知道東方明現在肯定正因為“最真切的罪惡”這個概念,苦惱著,或者說是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他卻並不準備大發慈悲的對他解釋清楚,因為如果說清楚的話,很可能會被大吵一架吧,因為這本來就是他一時之間的心血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