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和林的路上,西涼王闊端立馬高坡,看到了忙哥撒兒、忽必烈的五千人馬向自己的陣地跑來。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忙哥撒兒讓隊伍停下。忽必烈同八思巴、董氏兄弟4個人走向西涼王闊端。
忽必烈問:“是西涼王兄麼?”
西涼王闊端:“是忽必烈?”
忽必烈問:“二哥的人馬帶到和林來做什麼?”
西涼王闊端道:“四弟,我是奉了汗妃海迷失的懿旨,截殺拖雷後王們。”
忽必烈問:“也包括我了?”
西涼王闊端:“自然。”
忽必烈問:“為什麼?”
西涼王闊端道:“我不管為什麼,也不會問為什麼?”
忽必烈道:“二哥一向光明磊落,不會以多欺少,用幾萬人馬對付我的五千騎兵吧?”
西涼王闊端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也選五千人,多一個也不用。”
忽必烈道:“那好。我們就像真正的蒙古勇士那樣,一決雌雄吧!”
西涼王闊端道:“等一等。八思巴,你是局外人。我不想在戰場上遇到你。”大概因為八思巴曾經給他治病救了他一命的緣故。
忽必烈道:“聖僧。你作‘壁上觀’好了。”
八思巴道:“殺人有什麼好看。我先回涼州幻化寺,去見師父了。”
西涼王闊端道:“那最好不過了。”
八思巴道:“不過,我要帶走拖雷王妃,打仗不是女人的事。”實際上,八思巴是想解除忽必烈的後顧之憂。
西涼王闊端道:“好吧,你可以帶帖妮嬸嬸先走。”
忽必烈4人回到了本隊。
八思巴護送著拖雷王妃的駝車走過了西涼王闊端兵馬的“人胡同”。
忽必烈和西涼王闊端雙方呐喊一聲,揮刀衝了上來。
雙方一陣砍殺。
不斷有人落馬……
忽必烈在揮刀砍殺;
西涼王闊端在揮刀砍殺;
蒙哥在拚力砍殺;
不斷有人落馬……
忽必烈和西涼王闊端相遇了。忽必烈對西涼王闊端說:“二哥,你的人剩的不多了。還打麼?”
西涼王闊端道:“我不是還在馬上麼?”
忽必烈道:“那,你就放馬過來吧!”
西涼王闊端說:“不,你放馬過來吧!”
忽必烈道:“你是哥哥,我得讓你先出刀。”
西涼王闊端道:“正因為我是哥哥,得讓你先出刀。”
阿裏不哥在忽必烈與西涼王闊端說話的時候,從背後偷襲上來。忽必烈大喊一聲提醒西涼王闊端:“你背後有人!”忽必烈要製止阿裏不哥背後偷襲,已經來不及了,隻得急急提醒西涼王闊端。
西涼王闊端回頭,阿裏不哥的刀已經劈了下來。西涼王闊端用刀架開,人卻落馬。
西涼王闊端從地上跳起來,阿裏不哥兜馬回來,砍殺西涼王闊端,忽必烈衝上去,架開他的刀,斥問道:“阿裏不哥!你從背後出手算什麼蒙古人!”
阿裏不哥紅著眼睛說:“殺了他!殺了他!”他的馬轉了一圈兒跑回來要砍西涼王闊端。忽必烈一鞭子把他的馬打得跳了起來,將阿裏不哥掀到地上。蒙哥和旭烈兀兄弟也趕到了,兄弟幾個圍著西涼王闊端。西涼王闊端笑笑說:“動手吧,還等什麼?”
蒙哥說:“我們走。”
蒙哥自己先走了,旭烈兀等跟上去。忽必烈最後一個離開,他對西涼王闊端說:“二哥,好好活著吧。你是成吉思汗的好子孫!”
西涼王闊端苦苦一笑,扔下刀說:“忽必烈,你會大有為於天下的。”他對跑上來的兵馬說:“閃開,我打敗了。讓他們過去!”
西涼王闊端的人馬閃開,蒙哥等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