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倒酒,大塊大塊地割肉。朗朗的笑聲,高聲的祝賀。整個汗廷裏文武官員濟濟一堂,揚溢著勝利者的歡笑。
蒙哥大汗向忽必烈敬酒道:“四弟平定大理,勞苦功高!請滿飲此杯!”
木哥也說:“四哥遠征萬裏,率仁義之師,頒‘止殺’之令,宣佛祖德音,大理歸附,吐蕃安定,確實功不可沒!”
阿裏不哥道:“不錯,四哥確實是蒙古汗國第一大功臣!”
八思巴看了忽必烈一眼,忽必烈感覺到了他的眼神。馬上站起來,一邊說一邊走近蒙哥大汗的寶座:“不不不,這是大汗朝綱獨運,決策英明;長生天與聖祖成吉思汗給了我們力量與智慧,我蒙古騎兵與漢軍諸萬戶密切協作,軍威遠播,大理聞風而降,情願歸附汗廷。請大家為大汗革除貴由的弊政,首戰告捷,幹了杯中酒!我們敬大汗一杯!”
八思巴帶頭高呼:“蒙哥大汗萬歲!”
眾人齊呼:“蒙哥大汗萬歲!”
蒙哥大汗笑得特別開心,特別得意地同忽必烈碰了碰杯。忽必烈轉過身來,與大家共同舉杯。
眾人也都幹杯。阿裏不哥的眼睛在喝酒的時候還瞄著忽必烈。忽必烈回頭說:“這場勝利的取得,還應該提到的是大汗的寬宏,是他及時赦免了八思巴。正是我的上師八思巴和薩迦派師徒鼎力相助,保證了蒙古大軍順利地走出了雪山草地;也感謝大汗的寬宏,赦免了失烈門,正是失烈門第一個攻上了大理城頭,打開了城門。還有許多我在請功折本上提到的蒙漢將領們,為了他們的努力沒有落空,我敬他們一杯!”
眾人歡呼,幹杯。
忽必烈走到阿裏不哥身旁,說:“我也要特別感謝我的好弟弟阿裏不哥,啊,還有木哥,是你們派到吐蕃的達魯花赤所做的努力,才換得了今天吐蕃的統一安定。我們三兄弟幹一杯吧!”
他們三個三種表情地笑著幹了一杯。忽必烈放下酒杯對阿裏不哥小聲說:“我殺了你的達海。”
阿裏不哥也小聲說:“達海這個惡人,我也正想殺他,他是貴由的親信,我這麼信任他,他還是惡習難改。”
忽必烈道:“是啊,他還想詭稱說是按著你的憲命那麼做的。”
阿裏不哥咬牙切齒地說:“他真是一條瘋狗!”
忽必烈笑了:“你說得太對了,他竟然偽造了一封信,說是你親筆寫的。”
阿裏不哥問:“那信在哪兒?你不會交給汗兄吧?”
忽必烈還是笑著搖搖頭說:“不,不能讓那種罪惡的東西汙了汗兄的眼睛。”
阿裏不哥問:“你留下了,好作為把柄?”
忽必烈道:“我燒了。”
阿裏不哥不相信,說:“燒了!你說的是真的吧?”
忽必烈反問道:“我說過謊麼?”
阿裏不哥先是嗬嗬,後是哈哈地笑了起來:“哎,我們不要隻顧兄弟之間說悄悄話呀。來,大家再滿上滿上,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