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玨環顧著四周,一二十幅石棺有序的擺放著,靈台案上積了厚厚的灰塵,案台上放著的香爐裏堆滿了斷香殘灰,房頂上、牆角處布滿了蜘蛛網,地上時不時的竄出幾隻碩鼠,空曠的大殿上空偶爾也“撲棱”著幾隻野鳥還“嘎嘎”的叫兩聲……
“玨兒,要不我們走吧。這,這兒太陰森了,我,我有點害怕。”雪兒碰碰玨兒聲音打著顫說道。
郎玨拉著雪兒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緊緊的握著,慢慢穿行在石棺當中。當行至大殿的後壁之處看到有淡淡的微綠之光從一個虛掩著的小石門處泄了出來。郎玨小心奕奕的推開虛掩之門,看到一個鵝卵大小的珠子在發著幽幽光芒。
郎玨借著光芒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這是一間暗室,暗室正中有一綠玉大坐椅,那顆發光的珠子正擺放在椅子靠背的正上方。
郎玨雖生在王府也沒見過如此奇特的珠子,充其量隻見過一些小粒的珍珠,最大的也就是雞蛋那麼大的,且是發一些白光的,但這珠子通體螢螢透著綠光。足有鵝蛋那麼大。
郎玨好奇心大起,示意雪兒站在門口,自己慢慢走了進去。越來越靠近珠子,郎玨在綠玉坐椅前站定,瞪著雙眼觀瞧著,慢慢伸出手來,把珠子拿在手裏把玩著,此時暗室的門悄無聲息的關上了,郎玨渾然不覺完沉浸喜悅當中。
這可急壞了門外的雪兒,隻見她用手用力的拍打著石室的門,且大聲喊著:“玨兒,玨兒,喂,玨兒——”雪兒那哭喊聲越來越淒厲慢慢變得嘶啞。
石室裏的郎玨越看越喜愛,隻覺得此珠觸手有股溫潤之感,就象母親的手撫著他肌膚,溫暖著他的心田,又覺著象是失散了多年的老友重回到了身邊。慢慢地坐在了綠玉椅子上,把玩著,欣賞著。把著把著,郎玨覺得珠子時而冰冷徹骨,絲絲冒著寒氣,時而燙熱如火,嫋嫋飄著白煙……
“啊——”郎玨突然感覺綠玉坐椅兩邊一分,自己的身體向下墜去,嚇得不由得大叫了起來。
“啊——鬼呀——”雪兒大叫一聲便倒在地上暈了過去。原來雪兒的叫喊聲招來了守墓之人。隻見此人臉色森白,長著長長的灰白頭發,亂蓬蓬的。那張臉奇醜無比,臉上雙頰滿是斑點,身材佝僂,提著一個死氣燈,那燈光如豆如螢,忽明忽暗,照在臉上有點陰森可怖。
“鬼?那來的鬼?”提燈之人扭頭看了看四周,“我麻姑在此守陵已有幾十載從未見過鬼。”說著搖了搖頭,俯下身子,把死氣燈湊近雪兒的臉,“這兒怎麼會來個小丫頭呢?這麼俊俏!”自稱麻姑之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歎息了一聲。順手一扣抓住了雪兒腰間的束帶,隻聽得衣衫獵獵,一個飄移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如鬼如魅……
………
郎玨感覺兩耳邊呼呼風聲,,也不知下墜了多久,隻聽“咚,哎喲!”一聲,郎玨被重得地摔在了一處岩洞裏。郎玨用手揉著摔痛的手臂,借著手中綠玉珠的光芒看著周圍的情況,隻見此洞濕漉漉的從岩壁之上不時的有水珠滴下,那滴滴答答的落水聲在這岩洞裏傳出老遠。
郎玨順著岩洞向前走著,地上綠綠的苔蘚走在上邊有些光滑,洞越走越大,老鼠橫行,蛇蟲遍地,上邊成群的蝙蝠黑壓壓的一片在“吱吱”的叫個不停。從岩頂垂下的石乳如刀如鞘。粗如玉筍。
那些蛇蟲似乎有些怕郎玨手中的綠玉珠,看到他來,紛紛逃走。郎玨慢慢在洞中走著,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聽到前邊有“噝噝”聲和“吱吱”聲不絕於耳。還伴有“劈哩啪啦”的打鬥之聲。
郎玨慢慢的靠近過去,眼前的景象使他倒吸一口涼氣,隻見一條碗口粗細的青色巨蟒長有二米多,在蟒的七寸之處有一赤色紅環,頭呈三角,二目如鈴泛著綠光,口中吐著血紅色的長信,噝噝做響。隻見它正和一隻臉盆大小的白毛蝙蝠正在惡鬥。
隻見此蝙蝠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翅翼展開足有一丈有餘,一雙利爪如鋼如鉤。一雙血紅赤目大如壯漢拳頭,那翅膀扇起的風能飛沙走石。蝙蝠正在上下翻飛著和巨蟒戰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