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如何使得?你乃千金之軀怎能委身於此與我等粗俗之人為伍。這,這怕不太合適吧。”李繼陽馬上說道。“就是呀,額娘,這若是讓我阿瑪知道了我可吃罪不起呀。以您娘娘的身份怎麼能為那些人把脈問診呢?”郎雪瑩也接口說道。
李繼陽有他的想法,本來辦這所醫院是為了發展會員而設立的,他不想把郎家家人也牽連進來,再說郎浩天還是清政府的王孫,誰也不知道前路如何,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若郎家人長期呆在眼皮子底下,自己和雪瑩做起事來也就畏首畏尾。
“我也是一時興起,今天看到這麼多病患,也就心癢難耐,好長時間沒為人醫過病了。你們放心我不會長期賴在這裏不走的。”上官芙蓉接口說道。上官心想:現在身份不同了,不能為所欲為了,郎府的麵子還得顧及的。
郎雪瑩和李繼陽對望了一眼,微微一笑。隻聽上官芙蓉又說道:“我今兒也是帶著這兩個過來見識見識,也想讓她們鍛煉鍛煉,試一下身手。你們倆沒意見吧?”“沒,沒意見,沒意見。”郎雪瑩和李繼陽忙說道,不由得扭頭看向郎玨和郎雪蘭。隻見這兩人正高興的搖頭晃腦。
李繼陽和郎雪瑩心想:感情是到這兒來當實習醫生來了,有點擔心他們的醫術到底怎麼樣。幾個人說幹就幹,支好了攤子就開始動工了。上官被安排在一個診室裏,也穿上了大白褂子,往那兒一坐儼然就是一個美豔動人的俏醫生。李繼陽又找來了祥子給她打下手。
不一會兒祥子從外邊帶進來一位中年婦女,隻見這位婦女穿的倒也幹淨整齊,隻是一臉的病容,臉色蒼白,體態過於瘦弱,走路氣喘。祥子讓她坐在距上官二米開外的地方。
“你那裏不舒服?感覺如何?”上官看著這位婦女問道。
“我全身都不舒服,我經常感覺體虛乏力,走路沒有力氣,還伴有惡心之感。”病婦說道。
“你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瞧瞧。”上官又說道。那病婦把舌頭伸了出來。隻見舌胎微厚有些泛白,白中帶黃。
“把你手腕伸出來。”上官又繼續說道。病婦也是經常看病過來的,知道是要把脈,可是距那麼遠的距離這怎麼把?病婦一怔疑惑地看著上官。“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一旁的祥子向病婦說道。病婦隻好伸出胳膊,把袖子微微向上挽起一截,平伸了出來。
隻見上官拿出一枚銅錢,錢孔中係著一根長長的紅線,隻見她抓住紅線的一端一甩手那枚銅錢便飛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纏在了病婦伸出的手腕上。病婦一驚,手腕一抖,不知道這位醫生要做什麼。
“坐好了,手腕別抖,保持穩定。”上官把手中的紅線拉直,不由得說道。隻見她雙目一瞑屏息而用心感之。一旁的祥子一看,心中有些驚訝詫異,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懸絲問脈”?今天真是長見識了,沒想到這位娘娘還有這一手絕活,真是大開眼界了。假如自己能學到她的一些皮毛該多好呀。
半刻鍾過後,隻見上官娘娘拉紅線的手腕一抖,那根紅線似長眼了似的,自動從病婦手腕卸了下來,又落到了娘娘的手中。隻聽娘娘說道;“你患的是缺鐵性貧血,我給你開劑方子,回去按這方子吃上半月病可痊愈。來呀,筆墨伺候!”
祥子馬上拿起紙筆準備著。“紅棗十二枚,枸杞三十錢,血糯米五十錢,紅糖三十錢。洗淨紅棗、枸杞、血糯米,加清水先用旺火煮沸改用溫火煨粥,粥成時改加紅糖,調勻,每日一劑早晚分服。服食半月之餘病可痊愈。”上官芙蓉象背書似的說著方子及方法,祥子在不停的揮動手中的筆記錄著。
祥子的表情由驚訝變成了欽佩,用手撕下方子遞給了上官娘娘,上官接過來看了看,點了點頭又遞了過去。祥子把方子遞給了病婦說道:“到下邊一層取藥房去取藥。”“噢,噢,噢!多謝大夫,多謝了!”那病婦從驚訝中驚醒過來,忙不迭的躬身感謝著。從紅絲係腕到懸絲問脈再到口誦醫方病婦看得是目瞪口呆,這大夫也太那個了吧。感覺這種現象從來沒有見過。
“下一個……”祥子送走了那位病婦,走到門口衝著門外叫道。
在另一個醫室裏郎雪蘭正在給一位大漢醫病,這個大漢進來之時歪著脖子,頭怎麼也擺不正了。去瞧了幾家醫館也沒能醫好,最近聽說這個仁繼醫院醫好了很多疑難雜症,就報著試試看的態度過來了,沒想到剛好碰到了我們的實習大夫郎雪蘭。
這個歪脖子大漢,進到醫室看了半天也沒見到大夫,歪著脖子在原地轉了半圈才看到一個黃毛丫頭坐在那兒,心中有些不滿,怎麼讓一個黃毛丫頭來坐堂,我看這仁繼醫院也不過爾爾,不由得眼露不屑衝著郎雪蘭問道:“你是大夫?一個丫頭片子能行嗎?讓你們的李大夫來。我這病你醫不了。”歪脖漢子牛屁哄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