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家門巨變(1 / 2)

“王爺,不好了。小的看到一大群官兵往大格格的醫院奔去,都帶有火銃。”隻見護衛陳仁慌慌張張的跑進郎浩天的書房——鴻儒齋喘著粗氣說道。正在提筆揮毫的郎浩天一驚手中的筆跌落在宣紙上,“不好!”隻見郎浩天忙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一封早已備好的信又從腰間解下祖上傳下來的“古慧”佩劍交給陳仁道:“你快拿著這個交給大格格,讓她快走,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快去!”

郎浩天遣走了陳仁,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瞪著一雙失神的眼睛。完了,完了,完了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真是天亡我郎家呀。郎浩天馬上吩咐管家招集全府所有人員,說明了事態的嚴重性,讓這些家奴快快離去,全府上下現有三十幾號人,都站在那裏沒動,看著王爺,任憑王爺如何勸說都沒離去,誓死要與郎浩天共存亡。

沒過多久護衛陳仁返回府裏,衝著王爺一點頭,郎浩天知道事已辦妥,心中稍一安定。衝著下人們一擺手,讓管家去安頓,自己則領著三位王妃和郎玨衝陳仁一使眼色向屋內走去,陳仁和雪兒緊跟其後。

“三位愛妃,你們帶著玨兒和雪兒快快走吧,再晚怕是來不及了。”郎浩天把三位夫人帶到內隔室內壓低聲音說道。留在室內的郎玨和雪兒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又看著陳仁,神色有異,氣氛凝重,感覺是有大事將要發生。

三位王妃也是在近段時間才知道,大格格和革命黨有某種聯係,都很驚詫這麼一個溫柔恬靜的孩子怎麼能和亂黨扯上關係,沒想到事態會這麼重。隻聽側福晉淩飛燕有些哽咽地說道:“王爺,是我沒把瑩兒教育好,連累了王府……”“這怎麼能怪你呢?我是她阿瑪。要怪那也要先怪我。”郎浩天打斷了側福晉的話說道。

“王爺,我們是不會走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就是,王爺我們不會離開你的。”皇甫紫涵和上官芙蓉走到郎浩天的左右兩側一人架一條胳膊溫柔地說道。

“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這時門外傳來二管家張輝良那急切的叫喊聲。郎浩天忙走出隔室隻見張輝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王,王爺,宮裏的張公公帶人包圍了府邸,手裏還拿有老佛爺的聖旨說要讓你出去接旨。”

郎浩天一驚,心道:來得好快呀。隻見郎浩天把手一揮:“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張輝良慢慢的退下。郎浩天一扭頭看了看郎玨,對站在一旁的陳仁說道:“陳工,本王有一事相求,還望你能答應。”郎浩天說著從懷裏掏出兩塊半枚綠色的玉配和一塊巴掌大的羊脂白玉。

“王爺,您客氣了。我是您的奴才,奴才為主子辦事那是天經地義的。您這樣說是折煞奴才了。”陳仁誠慌誠恐的說道。郎浩天把那半塊龍形綠玉配掛在郎玨的脖子上,又把一個鳳形綠色玉配也掛在了雪兒的脖子上,又拿出那塊羊脂白玉交給陳仁說道:“我現在命你拿著這塊白玉去無名浮雲山的紫光道觀找一位叫玉虛上人的老道長,你把玨兒送到那裏,讓玨兒拜在他的門下。至於雪兒你也一並把他帶走吧……”

“王爺,我帶著您和娘娘一並走吧,憑我的能耐他們是攔不住的。”陳仁急忙說道。“胡鬧,本王生為大清人,死為大清鬼,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難道你想讓本王以後如喪家犬一樣苟活於世嗎?爾等聽好了,不準爾等反抗,想要追隨我就聽朝廷發落。”郎浩天用雙目瞪著在場在每一個人說話鏗鏘有力。

皇甫紫涵拉過郎玨抱在懷裏失聲痛哭起來,這一別怕是永遠也見不到麵了,留下兒子可怎麼活呀?皇甫娘娘也把雪兒拉過來說道:“雪兒,這一去路途遙遙,你可要照顧好玨兒。”“娘娘,我會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玨兒受半點委屈。”雪兒懂事地說道。

“好了,快走吧,再不走真就來不及了。”郎浩天催促著,“陳工,你趕快帶他們倆個從假山的那個密洞裏走。”

三位王妃一一抱過郎玨,目送著陳仁領著一雙小兒消失在視線盡頭。“走吧,跟我出去接旨。”郎浩天看著幾位麵帶犁花的妃子輕聲的說道。幾個人還沒走到院門口隻聽見張公公那公鴨似的破鑼嗓音:“我說那郎浩天那裏去了?為什麼還不出來接旨?不會是畏罪前逃了吧。”

“罪臣郎浩天前來接旨——”郎浩天緊走兩步馬上走到張公公的麵前一躬身(郎家先皇有示上朝可以賜坐,接旨可以不跪),雙手抱拳地說道。“我說郎親王,你架子不小呀,讓咱家在此候你這麼久。”張公公一翻白眼,微微一揚頭,不屑地說道。隻見張公公慢慢拉開黃色聖卷說道:“郎浩天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