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個月又過去了,老祖的快刀刀法都傳給了郎玨。本來別人需要幾年才能學會的刀法,在郎玨這兒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學會了,由於郎玨的天資聰慧再加上過目不忘的本領和自己深厚的內功根基,令他學起東西來總是事半功倍,就連老祖對他也是讚賞有加。
在地牢內三人的吃喝成了最大的問題,幹糧和水早已吃完喝光了,耗子現在變成了他們的糧食,耗子再多也架不住三人的捕捉,二人也嚐到了沒吃挨餓的滋味,當他們餓得奄奄一息之時,老祖喂給了他們耗子肉。
老祖的肚子痛病在近段時間總是不斷發作,老祖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再加之近段時日沒吃沒喝的折磨,令他身體更虛,嘴唇幹裂得流出血來,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嘴中虛弱的不停地叫著:“水,水,水……”一旁的郎玨和雪兒看著焦急的滿頭大汗,急得哭出聲來:“爺爺,爺爺,你睜開眼看看我呀,我是玨兒,玨兒。說好了,我們要一起出去看江飄的。你不能丟下玨兒呀……”
老祖微微顫動的嘴唇在說著什麼,郎玨把耳朵貼在老祖的嘴邊,聚精會神地聽著。當聽到老祖在叫著要喝水時,郎玨看著四周想著辦法,當看到老祖那幹裂的嘴唇流出血來,不由得眼睛一亮,從地上拾起一塊尖利的石塊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用力劃了一道。那鮮血順著劃開的口子流了出來。
郎玨把流血的手腕放在老祖的口邊,那鮮血順著老祖那微張的口流了進去。雪兒一看,忙把郎玨的手腕抬起焦急地說道:“玨兒,你瘋了?不要命了?”“你看爺爺他,他都快不行了。給他喝一點我的血或許能好一點。”郎玨抽泣著說道。
郎玨說著又把手腕放在了老祖的口邊,血還在不停地冒著,一滴一滴的滴進了老祖的口中,郎玨感覺頭越來越暈,越來越重,不由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倒在了一旁,雪兒看著大驚,忙用手把郎玨的傷口攥住,用嘴咬著撕下身上衣服的一塊布條替郎玨把傷口包紮好。把昏倒的郎玨抱在懷裏,不停的抽泣著。
快刀老祖又昏睡了一會兒,不由得慢慢醒來,似乎感覺肚子不疼了,感到喉嚨有股鹹鹹的血腥味道,不由得咂巴著嘴,又用手在幹裂的嘴唇上抹一下,手背上滿是血漬,老祖不由得心生疑竇。不由得看向倒在一旁的兩個娃娃。隻見郎玨被雪兒抱著兩人都倒在一旁睡著了,老祖一眼看到雪兒的手攥著的郎玨手腕,用布條包著,那血浸透過布條都滲了出來。
老祖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定是自己在叫口渴之時此子用他的血為自己解了燃眉之圍。老祖不由得心中大是感動。和自己的兩個逆徒比比,簡直是沒法比。老祖也不去打攪他們,讓他們好好睡吧,自己得找點吃的,玨兒為自己流了那麼多血,現在身體肯定很虛。唉,這吃的往哪裏找呢?
老祖不由得把手伸到了自己的懷裏。摸出了那塊幹糧,這塊幹糧是當初郎玨給他的,他沒舍得吃,就是靠著這塊幹糧老祖抓到了更多的耗子,因為這塊幹糧是引誘耗子的引子,老鼠好象很鍾愛這種幹糧的香味。現在時日久了,這塊幹糧早已沒了食糧的香味風幹得似一塊磚頭。
老祖用手用力的掰著手中的幹糧,稍一運氣,隻覺得丹田之處有股暖流涓涓流出,和往日一運氣腹疼的現象大相徑庭,往日那種內氣流動受阻現象沒有了。老祖有點不太相信,又深吸一口氣運起內氣來,沒想到此時體內內氣滾滾而出,如開閘的泄洪,奔湧而出。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老夫的功力終於回複了!啊,哈哈哈——”隻見老祖高舉著雙手張狂的笑著,牢籠有點微微發顫的感覺,那笑聲久久在地牢內回蕩,那耗子“吱吱”地叫著四處亂竄,好象經受不起老祖那張狂的笑聲,有幾隻誤撞進來的耗子隻見老祖出手如電,抓起地上的稻草抬手間就把耗子釘在了地上,每隻都是穿腦而過。
那笑聲把雪兒和郎玨早已驚醒,兩人看到老祖好象變了一個人以的,那削瘦的臉龐慢慢有了血色,不再象先前那樣骨瘦嶙峋,二目如電如黑夜中一隻撲食的獵豹。
接著隻見老祖盤腿坐在了地上雙掌不停的運動著,頭上冒著騰騰白氣,臉似燒紅的碳火通紅通紅的。郎玨和雪兒看著,感覺老祖這是回複了功力,兩人不由得都為老祖感到高興,都不作聲在一旁默默地觀瞧著。半個時辰過去了,老祖收勢深吐一口氣,感到周身通爽無比,說不出來的舒暢,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