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雲少軒隻覺得身體已經不存在了,整個人仿佛被吸入了了珠子之中,他看到了一顆顆星辰、一處處戰場、一頭頭巨獸,看著看著隻感覺到一陣陣頭暈,畢竟他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孩,雙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就在雲少軒暈過去的一瞬間老人伸手將他一把抱了起來,然後將雲少軒抱出去吩咐仆人將他送回房間。做完這些後老人才回到祖祠中將四周門窗關好,這時老人的目光才看向手中的珠子,隻見珠子經過絢麗七色變化最終停留在了紫色上,老人輕輕歎道:“七色紫為極,絕品資質,可為帝皇,隻是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說完,老人將測魂珠放到貢台上,對著那一麵麵靈牌低喃:“果如古人言‘狡兔死,走狗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想我雲家世代忠勇,為國開疆拓土,立無數汗馬功勞,如今王上不仁,猜疑成性,今日軒兒測出絕頂天資想必也逃不出王上的監視,必遭毒手。我雲家與其被慢慢製裁,毫無尊嚴的滅亡;還不如奮起反擊破而後立,將希望寄托在軒兒身上。以整個雲家為賭注贏了浴火重生更加強勝,輸了也不過提前滅亡。”老人越說越激動,忽然跪在祖先牌位前連磕三個響頭,“兒孫不孝,不能恪守祖先遺訓,今日之後將不再為國臣,望先祖原諒。”
說完後老人起身而去回到家主書房,靜靜的思考片刻,便對書房的一處陰暗處平靜的說道“將小軒送走”。隻見書房裏的陰影裏浮現出一個黑色的身影,跪下恭敬的道:“家主,您決定了?”老人歎息一聲:“該來的總要來,我不能離開雲家那樣會過早暴露,你一定要保護好軒兒,他是我們雲家最後的希望。”說著老人拿出一枚玉簡和一個寶囊遞給黑影,“這是我雲家最珍貴的財富,等軒兒安全了,讓他用心血祭煉。”黑影收起東西後仰頭默默的注視了老人一眼,便低下頭慢慢退回到陰影裏消失不見了。
次日,坐鎮在雲家各處產業的雲家家臣和各地潛伏的雲家心腹,皆收到了老家主的秘密召集令紛紛向雲家主府趕去,一時間風雲變幻,齊聚雲府。
與此同時,星元城城主府中平日高坐主位的城主李羿此刻卻恭敬的站在一旁,在城主座上的是一位麵色陰冷的中年壯漢,在他的額頭上有一道貫穿整個臉的刀疤讓他更顯得猙獰恐怖。一旁的城主李羿小心翼翼的對刀疤男說道:“侯爺大人,您千萬莫要小瞧了雲夢龍那個老家夥,別看他隻被封為伯爵,但是他靠著祖先的功勞常常倚老賣老,連我這個城主他都不放在眼裏,您想要讓他乖乖的交出他雲家的天才恐怕還要費些周折。”李羿琢磨著措辭,盡量把話說的婉轉些,免得壯漢一怒整他一頓,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壯漢冷冷的撇了李羿一眼淡淡道:“這是國主的旨意,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與國主相提並論?再有此事豈是那個老家夥能阻擋得了的,你當本侯是擺設嗎?”李羿一聽心道不好,立即跪倒在壯漢麵前道:“大人是屬下的錯,望大人寬恕。”壯漢拜拜手道:“滾吧!把城裏的力量都集合起來三日後隨我一起上雲家祝賀。”說的大漢嗬嗬冷笑,“雲家,你們該亡了。”
城主李羿一步一退的退出大廳,轉身離去,在離開壯漢監控範圍後才麵露冷笑,心道“莽夫,雲家祖上可是官拜大公,公爵世家的底蘊豈是你一個僥幸晉升到侯爵的家夥可以相提並論的?”不過隨機他又搖搖頭哀歎一聲:“隻是苦了城中百姓,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啊!”
隨著雲少軒紫色資質暴露,一時間整個星元城都陷入到了沉寂之中,隻是這平靜之下卻是暗流湧動,仿佛是一頭隨時準備擇人而噬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