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真邪君降世(1 / 2)

但那縷魂魄很快就多了兩個夥伴,一青一紫一紅,三縷交迫,緊緊的交纏,相互融合。

直至真正的彙聚成全新的一股,這煙霧才緩緩飄了出來,朝著故存若手裏的小盒子遊蕩而去。

故存若不由緊緊扣著那盒子,生怕它打開,但無濟於事的是那煙霧就這樣飄飄的從縫隙裏鑽了進去。

世界都安靜了。

眾人屏氣凝神,寸目不移地看向那盒子,就連故存若的手心裏也竟然開始微微發汗。

一盞茶。

兩盞茶。

三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都未曾有任何動靜。故存若伸手欲把盒子露個縫隙來看,誰知就在此時,盒子噗呲噗呲的發出些聲響,像破繭一般裂開來了……

兩軍之間沒了打仗的心思,握著兵器呆愣愣的看著,有些驚恐的後退。

而就在一瞬間,盒子裂縫裏霎時迸濺出金色的光芒。

似是有什麼強大的東西,即將破殼而出。

那金色的光芒與這漫天的霞光相比並無二別。片刻後,光影徹底溢出逃離了盒子,衝向了雲霄,散著萬丈光芒,猶如這九重天上的第二個太陽!

眾人被光芒刺的睜不開眼,光芒之中已慢慢的形成了一個人影。

個頭雖然頎長,但模樣生的稚嫩,像個剛滿十六的少年。但那雙熟悉的眼睛,帶著秋實的純真,披著魔君的邪佞,斂著妖精的柔媚,曆盡了了歲月的沉浮,實在令人迷醉。

眾人看著這金光滿溢的少年,驚呆了,不知是誰幽幽的道了出聲:“重……重……重陽?“

那少年不知味的抬了抬眉,是捉摸不透的神情,怒時而若笑,嗔視而有情。

終於,在沉寂半響以後,少年深深的吐呐了一口氣道:“久違了,天界。”

臨天仙君不可置信的搖頭:“秋實……秋實……妖孽!你把秋實怎麼了!”

那少年抬了下眉眼:“臨天仙君到現在還不明白麼?那辜郉鞍裏裝的是我的一縷妖魂,魔君是我的魔魂,而秋實就是我的一縷神魄往生而成,曆盡輾轉,時至今日才終得團圓。”

臨天仙君一驚,我也是茫然失措……秋實是重陽麼?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淩亂中,腦子裏閃過一段畫麵,秋實坐在無桓的後山同我講,他是重陽死後一百年到的天界……如此算來,時間真的剛剛好,剛剛好……

謙遲轉過頭對著昀傾小聲的賠禮:“當時我還嫌你防著秋實是不是太疑神疑鬼,看來還真是我錯了。”

昀傾盯著重陽,很是不甘:“從他上天界,從他和故存若來往甚密,從他接近祝瑤,我就懷疑。隻可惜從來都拿不到把柄。”

再低的聲音他也聽得清楚,重陽點了點頭:“殿下的懷疑,著實讓我頭疼了一把,不然我又怎會等到今日?”

隨即他目光又望向的天帝,那琉璃般的眸子深邃的無底無垠:“該叫你什麼好呢?叔父?哈哈哈哈哈哈哈……叔父,你一心想要侄兒灰飛煙滅,可如今我又好端端的在這兒,不知你心裏是何滋味呢?”

天帝大喝一聲:“我沒你這般妖孽的侄兒!”

天帝轉頭衝著一向緘默不語的故存若喊道:“故存若!你瘋了麼!他才是殺你父親的凶手!你為何要幫他?”

“夠了!”故存若咆哮一聲,額頭的青筋凸起。他終於變得歇斯底裏,把他這五百年的鬱結都爆發了出來:“我是恨他……可是我更恨你!五百年了,我沒有哪一天不在反反複複地想,為何你會為了權勢,看著自己的兄弟被別人一掌一掌的打死!”

“那隻是計……”

“別再告訴我那是計策!你們商量時,我就在門外,計策從來都不是這樣!而我父親臨死之時,話都無力說出,隻用央求的眼神看著你。而你在做什麼?你把我調離了大殿,派我守在南門,讓我父親一個人孤立無援地死去……這些都是我父親的舊部壽離後來告訴我的。你說說看叔父,這究竟是為何?為何!”

天帝再也無從辯駁。而昀傾難以置信地望著天帝:“父王,你為何不說話了,難道真是這樣的?”

氣氛沒來由的變得可笑起來,剩下的二十萬天兵一下沒了主心。

守著天界隻為那謀權篡位的帝座?還是幫著正主將天界拱手相讓給魔族?

正在這方寸大亂之際,重陽低著頭幽幽道:“煽情的話,黃泉路上再訴,夕陽轉眼即逝,是時候該送您老人家上路了。”

說罷,一個飛身到了昀傾旁側,伸手就搶破鱗戟。

昀傾猛的從失魂落魄中醒悟過來,一個退後將破鱗戟收入體內:“想拿?那便殺了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