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談判,張景明白了自己被列為具有研究價值的原因,感情是自己太得瑟不懂得收斂的恢複傷勢,反而引起了這群科學狂人的興趣,真是自作自受。
“一周一次太頻繁了,誰每周都往醫院跑?”
因為之前被那位鄒醫生神乎其技的戳中心裏所想,張景對這個醫院的醫生產生了敬畏心理,因此在談判過程中一直處於被動地位,最終達成了諸多不平等條約後被鄒醫生驚嚇到的內心恢複平靜,就最後的條約展開討論。
“一周一次是收集數據的最低限度了。每周都往醫院跑的多了去了,還有每天都來的呢,不要大驚小怪。”
劉主任並不打算退讓,張景強脾氣上來也不打算再退讓絲毫,堅決不同意。二人就此僵持不下。
“要不這樣吧,每周我去張景家裏做最低限度的檢查,張景你每月來醫院做一次詳細的檢查,這樣就不衝突了。”
一直作為旁觀者的鄒醫生突然開口提議,劉主任臉上厭煩的情緒一閃而過,這一次張景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表情變化,暗中再次開啟了偷聽模式。
“答應我,對你沒壞處。出院後去六合街回憶咖啡店等我,有些話不能在這裏說。”
“這鄒覺想幹什麼?”
兩個人內心的想法此刻清晰的傳到張景的耳朵裏,雖然又一次被這鄒醫生看穿了想法,但好歹這次不是純粹的在耍自己。
就這樣,在達成了對張景來說十分不合理的條約後,張景終於離開了這該死的醫院。如果可以,這地方張景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一次。
被院方通知可以出院,張景的母親張礽雅匆匆請了個臨時假,正好在張景拿著衣服行李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到了醫院。
“小景,你真的沒事了?”
一開始以為醫院因為什麼原因讓還沒有恢複的張景提前出院,結果不成想張景真的就是康複了,不進康複了,感覺連人也開朗了很多。張礽雅心裏很是寬慰,看來這一次住院反倒是因禍得福了。
“這醫院的醫生那麼厲害的,這才幾天,你都能走了!趕明一定要送一個錦旗送過來!”
張礽雅喜上眉梢,張景心裏苦澀。送錦旗?我敢送他敢收嗎?這些醫生簡直不要點臉了!不過想歸想,這話是不能說的,不然解釋不清不說,誰信啊?
“先回家吧。”
張景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強顏歡笑,這破醫院是一刻也不想靠近,有多遠躲多遠的好。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張景知道自己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在自己母親的努力下,家境還算過得去,就是父親是誰至今不知。雖然現在隻要問一下用偷聽就能知道了,但張景沒有那個心情,再說作為母親這麼多年沒有說必然也有自己的考慮。
而轉念一想,自己突然身亡,遠在鄉下的二老必然很受打擊,這些年來在這裏打拚也沒回去幾次,沒想到最後還是以這種方式回去了。還有那個剛上大一的妹妹,自己死了也就沒了經濟來源,家裏所有的擔子全都壓到一個小女孩的身上。自己還真是個不孝子。
想著想著,從不流淚的張景眼眶不禁濕潤起來,胸口悶的難受。
“你怎麼了,小景?”
張景偏過頭看想窗外,控製住自己內心洶湧的情感,低聲道,“沒事,車裏悶,開個窗吧!”
回到家,收拾完行李,張礽雅看了眼時間,又匆匆的趕去上班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家裏隻剩下張景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雖然想到自己身後各種事,一時傷感,情難自抑,但張景不是一個容易被情感所左右判斷的人。如今事情已經發生,自己的屍體說不定早就化成灰了,趕緊利用自己手裏的資源,盡快自強。
有了決斷,張景拍了拍鬆垮的臉。拿上鑰匙出門去往那個鄒醫生說的那個咖啡店,畢竟事情還是要一件一件做。
六合街的回憶咖啡店是六合街附近致夢中學學生最常光顧的一家咖啡店,這裏咖啡純正濃鬱,價格公道,老板還是一個大美女。而最關鍵是,這裏是知名的情侶聖地,這咖啡店坐落此地以來,不知多少對小情侶在這裏彼此交心確立關係。
張景作為致夢中學的學生,這回憶咖啡店自然是再熟悉不過,而且說起來自己如今糟糕的處境也和這地方脫不了幹係,隻是不知道那個鄒醫生是怎麼知道這裏的。
按往常的習慣推開門走到那個熟悉的位子,店長連問都不問直接端了一杯咖啡過來,“好久沒來了呢,聽說你住院了?”
“嗯,我這不是剛出院就來了嘛。”
張景的話讓店長愣了愣,這前後的反差倒是有點大,以前和自己說話都支支吾吾的小孩子突然變得連玩笑都開的起來了。這讓老板又多看了幾眼低頭喝咖啡的張景。
“怎麼,老板你對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