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沒有婚姻愛情將死無葬身之地;如果愛情是醉人的毒藥,那請將我們毒死,但願能永遠一起長眠……”於非文坐在操場最角落的石階上一邊看一邊默默的讀,這是她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每每看到喜歡的詞句都一遍遍的細讀品味。或許這也是性格內向的女生唯一能找到的說話的途徑了吧。
“於非文同學,你怎麼又一個人坐在這裏?現在是體育課,可不是閱讀課請你和其他的同學一起運動好嗎?”於非文根本不用抬頭,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的體育老師又來“抓人”了,這基本上是她每節體育課必經的過程,而每次她總希望老師能來得晚一些,因為她實在不想開口參加其他人的團體運動,這對她來說太難了,說話一向不是自己最擅長的……倒是聽聲辨人自娛自樂的功力與日俱增了。
“老師,我……可以不去嗎?我身體不是很舒服……”於非文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這麼回事,明亮的大眼睛伴隨著長長的睫毛努力的撲閃出些許淚花,無奈的看著女老師。
“於非文同學,這個借口你上周已經用過了,請你融入集體好嗎?你現在已經高三了,老師知道你愛學習,喜歡看書,但是鍛煉身體也很重要啊!去吧,找同學一起去玩吧。”年輕的女老師看上去語重心長。
於非文無可奈何隻得站了起來,拿著書朝著操場另一頭的一群女生走去,邊走邊想如果這個操場可以再大點就好了,這樣走著走著就下課了……可現實總是喜歡和你對著幹,於非文很快就到了另一頭的操場。
陽光下,她的皮膚顯得更加透亮雪白,天生的黃頭發配上精致的五官讓她看上去像個洋娃娃,可是,這種恩賜對於她來說則是天生的困擾。
“呦!我還以為是哪個外國人跑錯學校了呢,原來是我們的於非文同學啊,你今天的頭發為什麼特別黃?是不是染了頭發了!”班長削尖了嗓子邊問邊用手摸她的頭發。
於非文一向不習慣和別人有身體的觸碰,條件反射的朝後麵退了退,解釋到,“我沒有染發,我是天生的……我媽媽也是這樣的……”她試圖解釋的再詳細點,好讓班長不要為難她,可似乎每次總是徒勞。
另一個女生也加入了討論,她叫田欣是班長的死黨,無論班長在哪裏總能見到她狗腿的身影。雖然名字取得好,但是這個人長得絲毫也不“甜”,有的隻是滿臉的青春痘。“方方,我看你不要跟她廢話了,帶她去教導主任那邊,看看老師是不是讓她染回來。”
於非文搖搖手,“我真的沒有染頭發,而且上次我已經跟班主任解釋過了,請你們不要再過問。”看來這次融入集體的想法又破滅了,於非文正準備離開,一隻手重重的把她拉了回來。
“你拿班主任壓我?你讓我檢查看看到底是不是染的!”方方再一次伸手去拉於非文的頭發。
“夠了!”另一隻朝著方方的手打了過去,“於非文,不要理她!我們走!”於非文疑惑的看去,原來是梁青,這個女孩也許是她在班裏唯一能說得上話得女生了。
瘦瘦高高的身材,灑脫的及腰長發配合著性感的五官讓梁青整個人顯得氣場特別強大。“又是你!梁青,為什麼你總是和我過不去!”方方掂著腳瞪大了眼睛朝著比自己高出整整一個頭梁青亂噴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