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正是方麗,見了非文也不驚訝,說到:“你是來找你媽媽的吧?她已經走了……”
非文一時竟然語塞,“……她來找過你了?”
“你們先進來吧。”方麗將幾人迎了進去,泡了幾杯茶端了過去。
於非文注視著眼前這個女人,雖然麵色蒼白,氣色不佳但是清秀的臉,大波浪的卷發還是透露著成熟女人的韻味。
“今天一早,你媽媽就來了。我看到她真的很驚訝,跪在她麵前哭了很久,她也哭了。她說過去的事情,不想再提了。她說她為此浪費了太多太多的時間,原本以為會恨我,沒想到看到我之後盡怎麼也恨不起來,於凱也已經死了,她不想再這麼糾結下去。這些年苦了你了,非文。你媽媽現在最愧疚的就是你……”方麗說著眼淚又不自覺地流下來。
於非文聽到這裏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哭了出來。梁青抱著非文,眼淚也被帶了下來,“非文……”
方麗緩了緩又說道,“非文,你媽媽說這些年都沒能讓你過上正常的生活。你背負了上一代太多的東西,她希望你從今以後可以為自己而活,而不是背著她生活。她走了……”
“她走了?她去了哪裏?方阿姨。”非文站起來抓著方麗的手。
“……她,她沒有說。不過她讓我告訴你,讓你不用擔心她,她不會做傻事,她會重新活下去。隻是,想冷靜一下……我想她是沒有辦法麵對你。”方麗說。
“為什麼?為什麼……媽媽為什麼要這樣!”非文幾乎奔潰過去。
“冷靜什麼!還冷靜什麼!她已經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現在既然她已經清醒了,不再為了那個不知廉恥的男人浪費時間了,為什麼還要拋下非文!”梁青激動不已。
林軒立刻拉了拉梁青,“青青……”
“當初要不是你勾引非文的爸爸,現在她們一家人就不會這麼慘!”梁青繼續罵道。
“別說了,梁青。”林軒拉著青青。
“……我對不起你,非文。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你做的,你告訴我。”方麗的眼淚在眼眶裏打滾。
“我隻要你告訴我,我媽媽去了哪裏?”非文無法放心媽媽一個人在外麵。
“她……她可能去了你爸爸的墓地那兒。她說想見他最後一麵,便什麼都不在想了。”方麗邊回憶邊說。
“在哪裏?”非文追問。
方麗轉身拿出了紙筆,將地址抄在了紙上。“你到那裏應該可以找到她,你爸爸說在那裏有一個祖屋,是你爺爺的故居,所以就安葬在了那裏。那個祖屋你媽媽也知道的,她應該會住那裏。”
“青青,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於非文看著梁青懇求。
“什麼事?你說。”梁青問道。
“明天請你幫我向老師請兩周的假,我要去找我媽媽。”於非文看上去意誌堅決。
“……好,但是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要和你一起去。”梁青仗義的說。
“不行,再過二個月馬上要考大學了。這個節骨眼你怎麼可以陪著我休假二周這麼久。絕對不行。”於非文不想為了自己耽誤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