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於非文聽不到路上的車水馬龍,更加聽不到絲毫人聲,唯一能聽到的就是心被撕裂的聲音。她知道,這次給梁青的打擊太過沉重了……
第二天一早,於非文又打起精神預備去看梁青。路上,太陽彷佛要將她照穿本就沒有睡好的於非文神情越來越恍惚,不知身在何處。“哐!”重重地一聲,於非文被飛馳的轎車彈出了好幾米遠。
血液隨著腦袋慢慢滲出,將柏油馬路染成一片血色。於非文昏了過去,周圍陸陸續續聚集了前來看熱鬧的人群。終於,在警察和救護車到了之後,於非文被抬上了車送往了醫院。巧合的是,被送去的正是梁青的醫院。
警方通過學生證聯係了於非文的老師,老師知道於非文家裏的情況,她媽媽有精神問題,她爸爸失蹤多年,所以也沒有通知父母的必要,急急忙忙自己趕到了醫院看望她。
經過醫生的搶救,總算不幸中的萬幸於非文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大腦受創可能要靜養好一陣子了。老師看著病床上的好學生於非文,心裏心疼不已,這樣好的孩子怎麼如此多災多難,這恰逢快高考了,她該怎麼辦呢?
老師知道於非文平時和班裏的梁青關係比較好,於是想打電話讓她來看看她。
“梁青嘛,是張老師啊。”張老師撥通了梁青的電話。
“張老師?有事嗎?”梁青疑惑。
“是這樣的,我今早接到警察的電話於非文出了車禍,顱內出血現在已經過了危險期但醫生說還需要靜養一個月左右。於非文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她爸媽我看都無法照顧她了,你看你能不能來看看她?老師現在在醫院陪著她,一會兒回去之後會發動學校多安排點同學和老師來幫助她。”張老師說著。
“……車禍!她,現在怎麼樣?有生命危險嗎?”梁青一時間似乎忘記了仇恨。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因為傷的是大腦,所以要觀察一陣呢。”老師關切的看著於非文。
“老師,我現在過來看看她。她在哪家醫院?”梁青問到。
原來於非文和自己在一家醫院,難道於非文是在來看自己的路上出事的?梁青突然有些自責,從病床上起來梁青摸著自己的胃扶著牆朝著於非文的病房走去。
病床上的於非文插著氧氣管,頭包裹著層層紗布,臉色蒼白。梁青心有不忍,徑直朝著非文走去。
“老師……”梁青輕聲說。
“梁青,你來啦。咦?你怎麼也穿著病服?”老師看著梁青顯得有些詫異。
“我胃不舒服,所以也正好在這家醫院裏。”梁青解釋到。
老師疑惑,想了想說:“你們兩個人現在都需要人照顧,咳,老師現在就回去發動學校的力量。你先陪陪於非文,我安排好了事情再來看你們。”
梁青點點頭,老師離開了。
看著不省人事的於非文,梁青心裏的怨恨有些淡了。雖然自己想到他們的背叛還是恨得牙癢癢,但是也不至於想要置非文於死地,現在看見隻剩下半條命的非文著時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