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乃體內的卡巴內病毒已經遍布全身和血液、肉體、乃至細胞以及融合,甚至於信乃差不多已經變成了一直卡巴內,隻不過是肚子裏麵的寶寶帶著些許生之力量,所以才讓她挨住了卡巴內的最後一輪攻擊,保持生前的理智。
已經和血液融合、滲透身體的病毒,是目前為止金威的衍神術無法驅散的,所以隻能夠依靠換血之術,而且在金威控製下,完全沒有血型不合的問題,不兼容的部分,完全被去除,哪怕需要的是熊貓血,也不怕。
不過帶來的後果就是血液的使用率很低,鰍獻出了那麼多鮮血,使用率隻有二分之一不到,就算抽幹了她的血,也沒有辦法讓信乃換血成功。
隨著血液的流逝,鰍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於站立都已經不在穩定,貧血的症狀越來越明顯,眩暈感越來越重。
“先生,求求你停手吧,鰍已經不行了!”搖搖欲墜下,一個中年婦女抱住了鰍,得到依靠的鰍,已經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倒在了那婦女的懷裏。
“不行,先生,不能停下來,信乃小姐還沒有治好。”哪怕是在迷離之際,鰍也依舊堅定著要治信乃。
“不隻是你一個人有血,我也有,先生,抽我的吧!”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向賢惠的鰍,對任何人都很好,哪怕是變成卡巴內的信乃,她也依舊豁出性命的去救,又怎麼能夠不讓人感動?大家都是顯金驛的人,相互之間也都認識,但是真的敢於豁出性命救人的,又有幾個?鰍絕對是其中少有的幾個人之一。
“抽我的吧,大家都抽一些,分開來,每個人就不會抽那麼多了。”另外也有一個婦女站出來,女人是感性的,她們往往更加容易被感動,至少,鰍所作所為,讓她們都一直的站了出來。
“先生,我的也可以。”在這個提一下,一個又一個婦女站了出來,她們比那些男人更加的團結,更加的感性,更加的容易被感動。
“女人就應該去做飯補衣服,獻血這種事情,我們男人來就行了。”終於還是有男人看不下去了,一幫子女人在那邊要死要活的救人,讓男人們隻能幹看著,這種感覺,真的讓身為男人的自尊收到了踐踏。不就是一些血麼,又不是不會再生出來,以前受過的傷,流過的血還少麼。
“算我一個。”又有一個男子舉起了自己的手。
“還有我。”
“我也可以。”
“我血多,抽我的。”一個胖子站了起來。
“嗬,別怕疼!”金威看著一個一個站起來的人,笑了,這才有點像一個團隊,不是麼。
“萬法破相。”金威一指點出,自人群之中有源源不斷的鮮血飛出,幫信乃換血。
。。。
“哐當、哐當。”甲鐵城繼續向前。
“哇~”隨著一聲破涕,一個新興生命在駿城當中單身,信乃在病榻上,產後虛弱的她得到了最好的照顧。
距離她差點變成卡巴內的那一夜已經三天了,她的預產期本來就快到了,所以哪怕是變成卡巴內,她也想要生出小寶寶。
整個駿城的人都隨著小寶寶的出生開始沸騰,他不單單是一個新生命,也是顯金驛的延續,他們的延續。
“先生,是您救了我和寶寶,還請先生給寶寶賜名吧。”信乃滿帶希翼的望著金威,現在金威的威望可以說是到了至高點。
“她代表著我們顯金驛的未來,叫她希望,可以麼?”對於取名,金威並不怎麼擅長,但是隻要是寓意是好的,應該會被接受吧。
這個名字被信乃、鰍、菖蒲等人一致接受。
這邊一眾人其樂融融,自然也有人很是苦惱。
六統領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權力,一直都是讓人向往的一種存在。古今多少人都為之奮鬥著,努力著,貪婪著,一旦失去,就好像癮君子戒毒一般難受,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吃一下粗茶淡飯可能會覺得別有情趣,但是一直吃粗茶淡飯,就會懷念起以前,享受著別人的服侍,一下子沒有了下人,很多事情都不會變的不習慣。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那個叫金威的,把四方川家的權力給篡奪?”六統領一直都是四方川家的領導階層,六個人聯合起來甚至可以給家主造成壓力,但是在現在,卻沒有了絲毫地位和特權。
“當然不行,金威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平民罷了,隻不多頂著天朝人的身份,欺騙了將軍和諸多貴族罷了。”一個統領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