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蘇雪纓白皙的臉漲得通紅:“我就知道天下男人沒一人是好東西,口中的甜言蜜語,白首不離,轉瞬間便能將誓言拋到腦後,我算是明白你這人口口聲聲說姐姐是你心中仙女在你心中永遠給她留下位置,可你卻從未給她留下一個位子,你心中永遠隻有你的兄弟情義,像你這種人相來也是口中念叨成成未必全然將她放在心上吧!”
溫仁澤隻聽她說完全不答話,可是他心中也清楚,她說的不錯自己就是這樣之人,口中說的是這樣話。“好吧!你說的真好,我知道我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我們能先不說此事嗎?”
這話也是你挑明的,現在又不讓說,好了不說便不說,說著蘇雪纓氣憤而走。
溫仁澤也隻好無奈的搖搖頭:“心中想著,真可是女子為小人難養也。”
蘇雪纓在這一路上在也未與他說過一句話二人同行,溫仁澤也不知怎麼哄女孩子開心,二人隻好默默不語,一路之上隻聽見馬蹄陣陣。
天氣酷暑難耐,陸炳一行人一到了通州,他招呼人向通州官員安排他們在通州館驛住下。陸炳道:“那將軍本來您是可以在府中養老,可你卻現在晚節不保,本來您不讓你長子離您而去,這樣您也不會古稀之年跟著我們從滄州趕到這勞什子陸到京城受罪吧!”
那祈閉著眼睛:“陸指揮使,我本不想將此事說出可誰怪我當年要收養他呢!隻是陸指揮使罪不至家屬,還請你能放過我的兒子,老夫一人受罪便可。”
陸炳無奈:“老將軍說實話我等並無私仇本來我也不想與您作對,可是我也是奉了上麵命令而來,至於你的兒子如何安排那是皇上安排的,我也無權多言。這一路上我也對您格外照顧了,未給您上如何枷鎖刑具,也未給您穿殺光囚服,我也算是給您十足的麵子了,還望您能理解我們,向來民間對我們廠衛就深惡痛絕,恨不得食肉寢皮,您以為我願意做這都指揮使嗎?雖說聖山與我同為發小,可我心中清楚他隻是當我工具,呼來喝去,我也知道如果當年欽差不將聖旨送來湖廣鍾樓那我與他還是可以一空玩耍一同遊戲的玩伴,可是那道聖旨改變了我們二人的命運,他成為萬千矚目,帝國萬萬人之上的皇帝,而我卻不能與他在稱呼名字,隻能叫他皇上,不禁想起兒時美好,可我知道回不去了,這就是帝王將相,君臣與父子之別。
那祈簡直不敢相信這樣陰狠毒辣之人也會有這樣哀歎無奈一麵,不免心中一軟:“陸指揮使,沒想到像您這有之人也會有難處,是啊!可是一切都不能回到過去了,回過最初的方向,我宦海一生最終以這種方式告別多少有一些遺憾,人人都說文死諫武死戰,作為軍人就應該馬革裹屍,戰死沙場,可我沒想到會死於刑場,說著苦口一笑。”
陸炳也感歎:“我也沒想到我會成為錦衣衛,這樣華麗外衣下衣冠禽獸,本來我還夢想著可以做一些善事,最早我隻想能在興獻王手下當官也是不錯的,我自小習武子承父業,興獻王說我是武建沉摯,長身火色,行走類鶴。嘉靖八年武舉試,我擊敗所有武林同道授以錦衣衛千戶後襲指揮儉事。我雖然貪圖銀兩可從未去搶奪那些平頭之人,我也將我的錢財分與那些常人救濟他。
那祈看著這年輕有些傲氣的青年:“陸指揮使,你生平做的錯事可謂是多如牛毛,你最錯的就是不該與那嚴氏父子同流合汙,沆瀣一氣。雖然你向來是隻對那些為富不仁的商賈下手,不難為窮人,還常拿出銀兩接濟正直人臣,遇上聖上發怒整治你也總能看到你為之求情之身影,可是你卻不改將夏大人害死,本來夏公瑾可是正直仁臣,你怎麼可將他害死,雖然我現今已經不過問朝中之事,也非實名大將軍可我作為長者要告知你,要多行善事,方可善終。”
陸炳道:“那將軍所言極是我知道可我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那祈看著他:“但說無妨。”
現今蒙古韃子侵我大同,皇上想派老將軍出戰可又考慮您已經年逾古稀,如果那將軍能派人勸那少將軍回來那不用說,定是本朝功臣嗎?到時候全家皆可免與屠戮,這樣不是一舉二得之事嗎?
那祈有些為難,可是他現在遠在蒙古怎麼能回來呢!我想他現在一門心思是想解開她聖上,如果我修書一封能將他招回是好但如果不能,反被韃子截去這樣倒頭來不是反被韃子知道,又將是雪上加霜說著不免憂心忡忡。
陸柄也有些為難,看著一邊座著的那驚瀚心生一計:“那將軍那侍郎
也是將門之後,他也可以勝任此任啊!那就讓那侍郎去吧!”
那祈看著自己次子心中不免有些擔心又喜悅,因為如他出征成功平定韃子擾亂,那家又將聲名遠播,聖上也將不在過問此事,那不是不幸中的萬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