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我敢愛敢恨,但是我對自己有好感的男人,不會有任何的隱瞞和掩蓋的。”承歡轉過身麵對著很平靜的隋錦年說道。
“很好,李如夏,你做得很好。”隋錦年後退了一步,那麼看著承歡的眼睛,隨後笑了起來,一絲絲詭異的弧度在嘴角彎起。“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當時我會殺了隋裳的母親嗎?那是因為,我厭惡女人,嗬,厭惡像你們這個樣子的女人。”隋錦年冷笑道,他應該很清楚的,女人就是女人,隻要出現了個大致上算是完美的男人,就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他們。他怎麼忘了呢?
承歡看著從笑容滿麵一直到麵無表情的隋錦年,她心裏忽然蹦出了個想法。
她怎麼覺得,隋錦年現在在生氣呢?不對,她一定是多想了。
“隋錦年,你這樣子對待隋裳真的很殘忍。”承歡甩了甩頭,把話題又轉到了隋裳的身上。
“隨便你怎麼說,如果你那算是誇獎的話。”隋錦年瞟了一眼她身後的鍋子,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是沒有說過你不能隨便亂問或者是懷疑,但是我有說過,你的活動是受限製的吧,吃完東西,就立刻回你的房間。”
承歡瞪著眼睛看著隋錦年上樓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吐了吐舌頭。
她歎了一口氣,把鏟子撿了起來,用清水衝洗了之後,把煎蛋放到盤子裏,她拉了一把椅子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承歡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是擔心別人的時候,她現在就算住進了隋家,但這也是暫時的,如果以後隋錦年肯放過她了,她還是要離開這裏的,那時候她要怎麼辦?現在她應該找一份工作,至少遠離那些髒亂惡心的環境。
承歡那麼想著,一邊大口吃起香噴噴的煎蛋。
她又錯把白糖當成鹹鹽了,承歡咽下那口煎蛋,輕笑了起來。
她上一回做煎蛋也是這樣,母親還笑著摸著她的頭,寵溺的說道。
承歡,你瞧,你又把白糖當成鹽了。
承歡皺著眉頭,不讓眼淚落下來。自己又哭又笑的樣子,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了。
她現在才19歲,離開了家整整一年了,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她還在上著最好的私立學校呢。
仔細想想,她離開家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也不能這麼說,她帶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她的小承歡,結果…還是沒了。她現在還剩下些什麼呢?除了她自己以外,似乎沒什麼東西了。
隋錦年上了樓,想了一下,又轉身下了樓,他看著坐在餐桌前發呆的承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如果你看著自己在意的人的背影,不知道你會有什麼樣子的感覺,但是他有一種衝動,想要衝上前去左手牽住她的手,右手掐住她的下巴,這樣她的眼裏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隋錦年搖了搖頭想要甩掉這個可笑荒唐的想法,他站在樓梯的中央停留了一會兒,承歡抖動的肩膀很明確的告訴他,她在哭。他沒有打擾她,轉身上了樓。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拿起桌上的古董電話撥通了熟悉的號碼,那是專線,隻打給一個人的專線。
“喂,是我。”隋錦年的語調變得很是安分,就像是十八歲之前的他又回來似地,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兒很是溫柔的說道。“嗯,我會回去一趟,晚安。”
掛斷了電話,他單手扶著額頭,頹廢的跌坐在座椅上。
桌上還擺放著他之前喝剩下的酒,他的眼前又晃過了那個笑靨如花的臉,那是他愛的人的模樣。
這就是命運,他從不信服命運的,他不相信男人竟然會癡情於一個女人,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來,甚至是走向墮落。因為他不相信,所以上帝才安排那麼一個人來告訴他,命運是多麼的聰明,讓他不要小瞧了命運。
一個男人的一生,會有很多女人,但是第一個卻是最愛的,因為沒能擁有所以最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