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怎麼辦?我是誰?我能怎麼辦啊。”承歡冷笑。
他忽然低下頭,一邊伸手摘掉口罩,一邊說。
“但是事實是,不是。”他抬起頭,眼神真摯的看著她。
說實話,一般人或許會很感動,她承認她有那麼一秒的感動,但是僅僅一秒。
一秒之後,承歡緊緊抿唇,然後別過臉不去看他的臉,短暫且尷尬的沉默之後,是隋錦年的歎息,繼而是承歡忽然不顧形象的大笑。
隋錦年對著空氣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抓著她的肩膀板正。
“隋…隋錦年,你…你…你的臉,哈哈哈,你的臉…你的臉怎麼了?哈哈哈,怎麼了?”承歡就像是得了失心瘋,笑得停不下來,伸手指著他的臉,話都說不利索了。
隋錦年白淨的臉上長了不少的小紅斑點,看起來並不是密密麻麻的,但是也能夠辨認的出那並非是胎記。
“你還笑,我這樣子,是哪個猩猩害得?”他蹙了一下眉,神情極其不悅的把口罩扔在她的臉上。
承歡伸手把口罩從臉上拿下來,一邊憋著笑,一邊伸手開了車門。
“對不起啊,我怎麼知道你對蛋類食物過敏啊,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做雞蛋全席宴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告訴你,還是我的錯了?”他眉毛一挑,斜著眼看著承歡。
“誒,我可沒說啊,不跟你說了,我今天第一天上班,要給同事留個好印象,拜拜~”承歡先一步下了車,反手關上了車門,對著車裏的人揮了揮手,轉身向大廈正門跑去。
隋錦年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跑遠的背影。
手機震動倒是讓他分了神,他掏出手機,沒看來電顯示,就按了接聽鍵。
“喂?”
“錦年。”輕柔的女聲驚擾了他的耳膜。
“嗬,戴夫人?”
“你說笑了,以前你何時這樣稱呼我了?”
“我最近已經開始改口了,我已經習慣了,隻是你沒習慣而已。”隋錦年冷哼一聲,神情不屑。
“哦?從什麼時候開始改的口?我前幾天給你打電話,你還說回來看我。”戴安倒也預料到他的話。
“哼,不巧,就在你打完電話那晚上就改了口,你忘了嗎,第二天我們在公司已經見過麵了,不是嗎?戴夫人。”
“好興致啊,過敏了,也送承歡來公司。”電話那頭的人兒,似乎沒有聽到他言語中的嘲諷。
“我真想知道,你在我的身邊布控了多少眼線,過敏這點兒小事兒,都勞煩驚擾到您。”隋錦年搖下車窗想要透透氣。
“沒有什麼眼先之說,不過我到比較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眼見為實嘛,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她的聲音在空氣中格外清晰,隋錦年蹙了一下眉,他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是在通話中,但是聲音怎麼這麼清晰?
“怎麼,你現在的警覺性這麼差了?”戴安站在他的車窗前,伸手敲了敲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