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裏晃過隋錦年隨後質問是不是她計劃的模樣,承歡強忍著湧出來的情緒,有手止不住開始顫抖,她急忙用左手死死的壓住。
“承歡果然聰明,可惜你當時出國了,要不你一定能夠欣賞到隋錦年被隋老爺子的手下追殺和被警察圍追堵截的模樣。”他笑得毫無顧忌,猖狂到極點。
原來,是他,竟然是隋裳。
承歡隻是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一股悲憤夾雜著怒意從胸口一直湧上了後腦,她身子向後晃了一下,隨後跌坐回了座位,她警告著自己要冷靜,一邊悄悄的深呼吸。
“隋錦年,現在在哪裏?”
“誰知道呢,或許已經死掉了,或許還過著逃亡落魄的日子。”
“隋裳,你說夠了吧。”承歡冷下臉,口氣及其的冷漠。
她瞟了一眼窗外的風景,一眼就看到了Ada熟悉的身影。
“沒有,我還沒說夠呢。”
“我聽夠了,我的同伴回來了,我想你應該移駕回自己的位置了吧。”
她真的很想讓Ada看看,她嘴裏喜歡的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的人,這樣的天使真的比惡魔好到哪裏去嗎?這樣的天使,才是魔鬼。
“承歡,你現在是在...”
“夠了,你不走,我走。”承歡站起身,從包包裏掏出皮夾,隨便拿出幾張鈔票,扔在桌子上,她瞟了一眼隋裳繼續似笑非笑的模樣,快步離開了餐廳。
隋裳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笑了起來。
他不管她是李如夏還是承歡,他不會讓失去的再一次不見,他要擁有她,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愛很怪,什麼都介意,到最後卻又什麼都原諒。所以,承歡她在他麵前大聲說她愛隋錦年,他不怪她,他原諒她,因為當初是他沒有繼續走進她的心裏。走到門邊,卻又適可而止,不敲門不出聲,那麼靜靜的看著。可是現在他有鑰匙了,他不必敲門不必出聲,他隻要扭動鑰匙開門就好。
“承歡?你怎麼了?”Ada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著她。
從剛才她買好冰鎮檸檬茶之後,就撞見了怒氣衝衝從餐廳裏走出來的承歡,承歡還拉著她直接上了出租車,閉口不提為什麼不吃飯的原因。
“承歡?”
“嗯?”承歡看著不斷倒退的風景,心情平緩了好些。
“你怎麼了?泰國菜也不吃了,就出來了。”
“司機停車。”承歡忽然喊了一聲,丟下車錢,打開車門下了車,俯身對著坐在車子裏一臉迷茫的Ada說道。“不用管我了,Ada你先回賓館吧,到時候叫房間服務點餐就好了,我還有點事情,去一個地方找找靈感。”承歡揚了揚手裏的包,關上了車門。
目送著離開的出租車,以及貼在後車窗上Ada那張無辜的臉。承歡咧開嘴笑了笑,背好包,憑著印象中BlueMoon的地址走去。
她記得就在這附近的,可是她記得以前這裏是一條路,不是高樓的吧!
承歡徘徊在那一條看似熟悉的街道前,舉棋不定的伸手撓了撓頭。
“李承歡?”
承歡愣了一下,她轉過身子看向聲音的主人。
“柏宜斯。”
柏宜斯單手插著口袋,另一隻手拎著便利店的塑膠袋,站在不遠處看著承歡。
“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
“嗬,你覺得我會告訴跟我父親同流合汙的人,我過的是否很好嗎?”承歡環臂抱胸冷笑,她後退了一步,那麼看著柏宜斯的臉。
他愣了一下,隨後沉下臉。
“同流合汙?”
“哼,你別告訴我,你忘記了。”她頓了頓。“柏宜斯,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內心不壞的假壞人,但是看來你竟然和我的父親站在同一條線上,讓我失望之極。”
他有些疑惑的抬眼看她眼角,隨後柏宜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如果你非要說,兩年前我去鼎盛門鬧事是和你父親在同一國,我無法否認,我沒有證據證明我不是和他一條線上的。”
柏宜斯的話讓承歡心裏最後的一抹光亮,被掩蓋的不見天日。
“也就是說你背叛了隋錦年。”
“嗬,李承歡,你忘記了嗎,我和隋錦年之間早就不是兄弟了,根本不存在任何的背叛與忠誠。”他扯著一邊的嘴角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