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上學上會兒我總是是翻牆,那個地方有死角的,不會被發現的。”隋錦年不知不覺說漏了嘴。
“原來,你上學的時候這麼淘氣啊。”承歡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隋錦年的耳朵很尖,尋聲反問。
“沒,沒什麼啊!我沒有說什麼啊!你聽錯了。”她下意識嗓門開始變大。
隋錦年一眼就看透了,她在撒謊,但是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李如夏。”
“嗯?”
“你喜歡小醜嗎?”
“嗯,喜歡啊。”
“那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
“為什麼!”
“不知道。”
“可是我就是小醜,你不喜歡我,你要喜歡誰?”
隋錦年這是挖個坑給她跳啊,她上當中計跳了進去。那句話噎得她半天沒有接話,差點就背過去了。
“你…你…你無理取鬧。”她憋了半天,伸手指著他的鼻尖,才蹦出那麼一句沒有底氣的話來。
“撲哧——”隋錦年捂著嘴巴,歪在一邊笑了起來。
“我哪有啊,剛剛是你自己承認說喜歡小醜的啊,我就是小醜,你卻不喜歡我。”他攤了攤手,裝著一臉無辜委屈的說道。
承歡想了想,什麼都沒說,反手附在他的臉頰上。
“隋錦年,現在畫在你臉上的小醜妝是你麵具背後,真正的臉嗎?”
“如果我說是,你覺得我很可憐嗎?”隋錦年伸手握住她的手。
承歡低下頭,繼而搖了搖頭。
“我覺得我很可憐,我沒能看透,你麵具後麵的臉是這麼的可憐,我更可憐。”
“嗬。”隋錦年低頭吻在她白淨的手背上。“傻瓜。”
“對不起。”
“你沒必要覺得歉意,我愛你才會讓你走進我的心裏,我不愛你理都不理你,我很高興我能夠愛你,所以我要謝謝你。”隋錦年擁住了承歡的肩膀。
承歡的臉埋在他的胸懷裏,她閉上了眼睛,清晨的空氣不知道為什麼是那麼的讓人愉悅。
“隋錦年。”
“嗯?”
“真正的你,這麼幼稚嗎?”她煞風景的說道,難得的好氣氛被那一句給打破了。
“我哪有幼稚?”隋錦年放開她,一本正經的問道。
承歡本來還有些發酸的眼睛眯了起來,她笑意盈盈的看著隋錦年的不高興的嘴角。
“你看,你還說你沒幼稚,我印象中的隋錦年是個很男人的人,不會因為這樣就嘟著嘴巴。”
“李如夏,那是你不知道。一個男人如果在愛的人麵前,不幼稚,那隻能夠說明,那個人沒能走進他的心裏。”隋錦年說得一本言辭,好像是在說什麼男人之間的至理名句一般。
承歡點了點頭,很快悟出了他話中意思。
“你這算是告白嗎?”
“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隋錦年攤了攤手,裝著很是無辜的樣子。
承歡低下頭沉默了好久,她心裏很矛盾,矛盾的原因,她清楚明白的很。隋錦年親口承認他殺了她的親生父親,她就算再怎麼怨恨她的父親,但是血濃於水,這個道理不用別人告訴她,她心裏也很清楚。
“李如夏?”
“啊?嗯,那,我們走吧。”承歡急忙回過神來,語調平緩的說道。
“好。”隋錦年牽著她的手,向著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這世界看起來總是自相矛盾的,感情也是一樣,不管你是否與之相匹配的犧牲,入不敷出的情況總是會有,我們這些去愛的懦弱的一方,隻能夠靜靜的等待,壓根就沒有所謂的春暖花開、情非得已,隻能任由自己沉默,愛,真的有夠糟糕,把人變成鬼,卻沒有任何消失的跡象,無限製的再次出現。
“李如夏,李如夏。”熟悉的聲音讓承歡看清了化開在陽光中的人。
墨色的眸子,妖嬈的嘴角,以及自信滿滿的神情。
“隋錦年?”承歡疑惑的小聲說道。
“你不是李如夏。”他蹙著眉頭,口氣惡劣的說道。
承歡心裏一驚,她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是啊,我就是。”
“不…不,你不是,你不是李如夏,你把李如夏藏在哪裏了?”隋錦年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她的衣領,瞪大眼睛憎惡的質問著她。“嗯?快告訴我,李如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