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裳來的時候,戴安已經到了。她連看都沒看隋裳一眼,依舊埋著頭夾著菜。
隋裳挑了一下眉毛,他反手關上包間的門,走到戴安的對麵椅子坐了下來。
“找我什麼事情?”
“我找你一定是要有什麼事情嗎?”
“哦?”隋裳反而有些許的吃驚。
“我隻是想到,自從打垮隋錦年後,我們可是有足足兩年沒有坐下來慶祝一下了。”戴安還是沒有抬眼,垂著眼看著碗裏的飯。
隋裳輕笑了一下,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你當真隻是慶祝?”
“當然當真。”戴安吃了一口事物,聳了聳肩膀。
隋裳點了點頭,拿起筷子正想要夾菜的時候。
“你知道李承歡回來了?”
“你不是也知道嗎?”他放下手裏的筷子。
“嗬,怎麼,和她見麵了嗎?”
“見了。”
“那她對於你的變化,有沒有吃驚?”戴安就像是在說故事一般,語調及其平婉柔和。
“吃驚?我想反感倒是有了很多。”隋裳不怒反笑。
戴安挑了一下眉梢,終於抬起頭來,看著他。
“她還真是奇怪,你飛黃騰達她不是應該笑臉相迎嗎?”
“她想讓隋錦年當她設計的廣告中的男模特,我跟她說如果想要隋錦年加入,她就必須離開,她竟然不知道我是她們公司合作的對象。”
“我猜她一定選擇不幹了吧!”戴安放下筷子,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隋裳伸手摸了兩下額頭,默認了她的回答。
“李承歡,變了不少啊。”
“是啊。”
“隋裳,啊,不,牧堂,你說李承歡是有多厲害?”戴安眯著眼睛問道。
隋裳身子向後仰,背倚靠在椅背上。
“我看你是想對付隋錦年,才把我找來的吧。”
“嗬,你既然都知道,那一開始還問我。”戴安假裝無辜之意。
“隋錦年要東山再起?”
戴安點了點頭,示意他的猜想是對的。
“你又何必擔心呢?隋老爺子已經駕鶴西去,而律師事務所陳律師手中還有老爺子把全部財產都給你的遺囑,你怕什麼?”
“怕就怕在,他們不打算考法律的正當途徑奪回去。”
“他們?”隋裳直起身子,細細的輕念那兩個字。
“你不知道,李承歡要幫隋錦年嗎?”
“什麼!”隋裳小聲驚呼。“怎麼會這樣。”
“你看看,就以你的能力怎麼能夠打垮隋錦年?就算他已經沒落下去,但是仍要找人盯著他,雖說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但是鳳凰就是鳳凰,雞隻是一隻雞,你明白嗎?”戴安眉心微蹙。
“明白了,那那我們要怎麼辦?”
“我想他們暫時還不會有所行動,所以你暫時不要擔心,交給我處理。我保證,把他們的行蹤和思路掌握在手中。”戴安似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
“秘密。”戴安神秘的眨了一下眼睛。
隋裳不再說話,拿起筷子,專心的對付著桌子上麵的菜。
“對了,牧堂。”
“嗯?”
“你知不知道李承歡的父親是市長那件事情?”
“當然。”隋裳學著戴安之前的模樣,聳了聳肩膀。
“你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好像是市長的同胞哥哥是不是?”隋裳嘴裏含著飯,眯著眼睛努力的想著,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
戴安點了點頭,神情多了一絲怪異,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正是。”
“你突然說到她的父親做什麼?她的親生父親已經死了。”隋裳還是沒有明白。
“聽說,她父親是被槍殺的。”
“哦?這倒是沒聽說過,你聽誰說的啊?”隋裳身子微微向前傾,他假裝著什麼都不清楚,反套戴安的話。
戴安蹙了一下眉,這個小細節被隋裳悉數看在眼底。
“我也就是聽別人聊天的時候說到的。”她急忙岔開話題。“她的父親生前還是個警察呢。”
“嗯,所以?”隋裳單手揮了一下。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而已,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