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爸爸和胡玉琴及一個陌生大媽在一起,有些意外,聽說了事情經過,哭笑不得,連忙付了錢,跟胡玉琴、索大姐道別,就拉著老爸上車,送他回家。
路上,傅智問:“爸,你怎麼跟她們弄在一起的?”
傅宏解釋,就是經常到白田廣場看跳舞,跟胡玉琴接觸多一些,跟索大姐以前不認識。
傅智笑著說:“爸,為什麼胡阿姨看見我,有些不好意思呢?是不是做賊心虛啊?”
“你這伢子怎麼說話的,她是正派人。”傅宏臉色通紅了,好在女兒看不見。
沒想到傅智卻說:“我曉得。爸,其實,你們要是真有那個意思,我支持。”
“瞎說,我怎麼能做對不起你媽的事情?”他想起何德香病危時說過的話,卻不好意思在女兒跟前提起。
不料,女兒含淚把母親的遺言搶先告訴了爸爸:“有一句話,我一直沒說,媽第二回住院,就跟我說了,等她過了一周年,就讓你找老伴。現在,媽已經走了二年多,她就是真有靈魂,也希望你過得舒適一些。我跟德光也希望你過得開心一些。”
傅宏歎息一聲,轉移話題說:“你媽這個人,就是為別人想得太多,為自己想得太少,把自己委屈死的!”
傅智:“爸不要回避這件事。過去,我惦記著媽,對這事還有些不樂意,後來被德光說服了。我看胡阿姨不錯,跟我們是多年鄰居,互相了解,脾氣跟你也能合得來。”
傅宏想了想,說:“這麼大歲數了,不想讓人笑話。再說,金山恐怕也不一定答應。”
傅智:“這麼說,胡阿姨沒意見了?”
“你這伢子,我沒問過她,怎麼會曉得她的想法?”
傅智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到了惠民嘉園大門口,傅宏下得車來。
傅智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老爸,說:“以後每月給你加100塊錢零用,出門要記得帶錢,請女朋友吃吃茶點,不能小氣。”
傅宏推辭兩次,見女兒不高興了,才接下。
目送女兒順著人行道風馳電掣地離去,他大聲提醒她慢一點,又暗自感歎:還是閨女貼心!
當晚,傅智和德光在榻上小聲商量。
她先講了下午在小飯店發生的尷尬事,但不準德光笑,然後說了路上跟老爸的對話,問德光有什麼想法。
德光舉起一隻手說:“完全讚成,記得這件事我們過去議論過,你有些遲疑,我還勸過你。現在既然你積極了,就你做紅娘,我做書童。金山的工作我來做。”
傅智:“我不喜歡拖拉,要辦就抓緊。”
德光正色道:“明天就跟他聯係。我想,如果金山沒意見,就二一添作五出錢,給二老在附近租個小房子,白天,他們照舊在兩家燒飯,與各自的家人共餐,晚上去團聚,周末隨他們,老兩口子自娛自樂也行,到那家去聚會也行。重要節日就兩家大團圓,輪流做東,不是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嗎?”
傅智凝神一想,喜道:“還是李總聰明,你就這樣跟金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