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說男人倒也不算準確,因為這人頭發都長到了肩膀位置,臉上還畫著濃妝,就連衣服都是粉紅色調,要不是他喉嚨的喉結,程瑞完全就分辨不出來他的性別。
“喲喲喲,這不是楚教練嗎?我聽說第一輪報名預選賽,你手下的人全軍覆沒了?怎麼,這又是從那找的炮灰來撞大運?”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壓著嗓子,似乎不願意讓人聽出來他粗狂的聲線,但他越是這樣,說話的時候反而越顯別扭,聽在人耳朵裏,實在是讓人作嘔。
……這他媽哪冒出來的人妖啊?
程瑞很是不爽的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像你這樣不男不女的家夥,估計連炮灰都當不了,不對,炮彈見了你都要惡心得拐彎!”
“但我就不同了,老子報名就是為了拿冠軍的!”
程瑞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濃濃的自信,仿佛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事實上在他看來——作為一個古法彩門傳人,跟這些隻會三腳貓功夫的‘魔術師’比賽,就跟大學生欺負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完全沒有可比性。
要拿不到冠軍,那才是見鬼了。
這股強大的自信瞬間感染了楚秀玉,小妮子很滿意程瑞替自己長臉,暗地比了個大拇指。
而一旁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人妖卻是被氣得臉色發白,半天都沒蹦出個屁來。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一旁路過的其他選手。
似乎這娘娘腔人妖來頭不小,沒多久,就有一大堆人圍了過來,朝這邊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被這麼多人看著丟臉的滋味可不好受,這娘娘腔咬牙切齒一陣,放了狠話:“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拿冠軍……哼,別說冠軍,你要是能進正規賽,我跪下來拜你為師!”
楚秀玉似乎沒想到這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華,擔心事情鬧大,忍不住就打算開口說話。
但程瑞卻搶在她前麵,異常淡定的道:“別介,收你這種不男不女的徒弟我都丟不起這個人!你要是想賭,等老子進了正賽,到時候拿個十萬八萬的盡盡孝心也就行了。”
“你!”娘娘腔被程瑞這話氣得胸口一陣抖動,他好容易才壓下怒氣,瞪著眼看著程瑞道:“不就是十萬,我給的起!但你進不了正賽,就必須給我跪下來磕頭認錯!還有,楚秀玉也得親自承認自己培訓中心的魔術師都是垃圾!怎麼樣,敢不敢賭?”
圍觀的路人先是一靜,緊接著,頓時嘩然一片。
我靠,哪兒冒出來這麼個小子,居然狂妄到敢跟蘇傑這娘娘腔打賭?
“嘖嘖。這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旁邊有路人砸吧了下嘴道。
“是啊,這蘇傑雖然說性子變態了點,但人家怎麼說也是保持著華夏國‘禮帽變鴿’的記錄,而且還高達十五隻,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這還不算什麼,我聽說啊,這蘇傑和主辦方的關係好著呢,你看他氣得臉都綠了的樣子,到時候鐵定了要給這小子小鞋穿——遠的不說,到時候這小子要是跟蘇傑分到一組,那還不是被吊起來打?”
“看這小子估計就是個新人,按照初賽賽製,到時候隻要蘇傑贏了他,他也就被淘汰了。”
旁邊路人的言語讓楚秀玉心裏有些發慌:這宣傳效果都還沒開始,就先被蘇傑盯上了,到時候他使絆子,豈不是得不償失。
唯有程瑞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也不管旁人的議論,淡淡道:“不用急,比賽一開始,誰是炮灰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