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隻是微微顯露自己身上浩瀚內力的一點而已,就把堂主嚇了一跳。
因為堂主感覺到了程瑞的周身隱隱有玄妙的渦流在環繞,當即心中一驚也是一喜,雖然但還是連忙阻止程瑞說道:“你先把你的領域收回去,我這裏的東西你弄壞了你可是都要賠的!”
“堂主的目光果然敏銳,你到底是什麼人?”程瑞不管堂主聲音中略微的警告,依然聚精會神的看著堂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上一次堂主直擊程瑞的要害,出手就是心髒這等致命的部位,堂主沒把這件事情說個清楚的話,程瑞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我還能是什麼人,我就是你所知道的,這家楚光堂的堂主啊。”堂主見到程瑞仍然不肯罷手,也放棄了無為的阻撓,反倒是好整以暇的在紅木椅子上坐了下去。
堂主一雙未經修飾的雪白大腿刻意在程瑞的注目下搭在一起交叉了起來,透過一身考究的旗袍下擺,隱隱約約間大腿根部間的縫隙讓人心生向往。
見到堂主現在居然還擺出這樣一副姿態出來,似乎絲毫不懼程瑞突然出手一樣,程瑞也沒有再繼續下去,收回加持在自己周身的領域,緩緩坐了下去。
“我可不信,堂主你的鑒寶能力我覺得在全國都是專家級別的,我看另外一個方麵眼光也不差呀。”
“嗬嗬,程公子說笑了,小女子本來就沒有什麼本事,獨自一人在京城生活多年,也隻能靠開這一家小店維持一下生活這個樣子,唉。”
堂主語氣中的幽怨讓程瑞不知道怎麼說,尤其是配上她那一雙顧盼生姿的丹鳳眼,簡直是人見尤憐,讓程瑞有一種衝上前去將她擁抱在懷中安慰一番的感覺。
但這隻是感覺而已,程瑞定了定神後,輕佻的看著堂主說道:“如果說你這楚光堂是小店的話,那整個潘家園豈不都是不入流的地攤了?”
“哈哈,你這到底是馬屁呢,還是嘲諷我呢。”堂主淡淡一笑,仿佛整個房間都明亮了許多,打開一把通體晶瑩的骨扇掩住了嘴。
程瑞指了指堂主身上的旗袍,問道:“堂主,你這旗袍挺不錯的,不知道在哪裏收的呢?”
“哦?好看嗎?”聞言,堂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詫,但並沒有正麵回答程瑞的問題。
程瑞的臉上掛著一絲冷笑,手放在紅木座椅上假裝漫不經心的撫摸著上麵的花紋,說道:“領口的珍珠彩牙字盤滾當真是妙,即把堂主你白皙如雪般的脖子和手臂襯托了出來,又大方美觀,而且……”
程瑞定了定,抬起頭看向輕輕搖著骨扇的堂主,說道:“雖然看似外觀乃是鮮豔的大紅色,但是這是人為加工上去的,裏麵的底子卻是黃色。”
黃色乃是皇家獨尊的顏色,雖然這麼久過去了,上一個封建王朝已經覆滅不知道還有沒有人留下,但是這樣的傳統卻是保留了下來,或許是忌諱,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沒有什麼人敢再穿黃色的旗袍了。
而堂主身上的旗袍正是上一代王朝經常使用的款式,旗袍上繪有各種祥瑞之獸,細細一看連皇家守護的麒麟都有。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堂主現在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樣子,啪的一聲把骨扇收了起來,握在手上,正姿端坐在椅子上,第一次露出認真的神色看著程瑞。
程瑞見到堂主終於認真了起來,輕笑了一聲,回答道:“我的眼神比較好,而且我從小就對這些東西比較喜歡,所以這才能夠發現。況且,我之所以能夠看出來,是因為博物館裏有一件類似的。”
程瑞目光也在堂主的臉上遊走,不帶任何表情,但是目光冰冷得讓堂主都覺得好像寒冰一樣,臉上冷冷的。
“我初到京城的時候收的,他家裏的老夫人是曾經宮中尚衣局的典事,在內亂的時候趁機偷走了一件出來。”
“這可是皇家專用,豈是一個典事能夠偷出來的。”
程瑞不依不饒,這是他唯一能夠找到的突破口,所以想要在這裏找到一點關於堂主的信息,他可不想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這裏有很多的老件兒,難道你每件都想要探知清楚嗎?”堂主慵懶的斜靠在寬大的紅木椅子上,旗袍的領口被襯得飽滿,妙曼的身段也可見一斑,向著程瑞笑道。
“不是我追根刨底,但是你真的很有問題。”程瑞知道堂主說出這話後,就是不想程瑞再繼續糾纏下去,在和堂主沒有任何恩怨前,他也就是沒有打算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