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堅，怎麼可能！？”程祥眼睛整得大大的，帶著一抹不可思議之色。
畢竟在他的眼中，程堅可是連家寶的妹夫，而且兩人處於合作關係，於情於理，程堅都不可能動手滅了連家。
程寧同樣一雙眼睛帶著疑惑的看著程瑞，希望對方給個解釋，在人心算計這方麵，就算她和程祥加在一起也不是程瑞的對手。
“雖然我不知道為何程堅會痛下殺手，但是相對而言，他的可能性的確要大許多，更何況為了自身利益，有人連親父母都可以拋棄，更何況隻是一顆廢子罷了。”
程瑞淡淡的開口道，臉上閃爍著絲絲異樣之色。
程寧兩姐弟沉默了片刻，隨後幽幽歎了一口氣，他們一直都躲在程雲的庇護下，雖然是程家少爺，但是卻對這些人情世故並不是特別了解，現在聽見程瑞赤裸裸的說出來，才知道一直是自己太天真了。
程瑞看著程寧兩人蒼白的臉色，哪裏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微微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寧兒，你們先出去，我有事和瑞兒說。”程雲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之色，緩緩開口道。
程寧不由的一愣，隨後微微點了點頭，便領著程祥緩緩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整個房間便隻剩下程瑞和父親程雲。
“瑞兒，你怎麼看？”程雲待程寧兩人離開以後，這才出聲問道，饒是他人老成精，此刻也頗感棘手。
原本程瑞涉黑已經落人話柄，現在連家又被滅門，各種矛頭直至程瑞，他甚至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父親，你對程堅的勢力有何了解？”程瑞沒有回答程雲，反而低聲問道，眼神不斷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程雲不由的一凝，不明白程瑞究竟什麼意思，不過細想了一下以後，還是開口道：“程堅一直都負責商業上的事，具體勢力我雖然不是太清楚，但手下高手就那幾個。”
“這麼說，程堅要是調動人去滅掉連家，一定逃不過父親的眼睛了？”程瑞眉頭微皺，開口道，語氣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意味。
“你是說？！”程雲也不是笨人，聽見程瑞這麼說，頓時便明白了過來，心中大駭。
既然父子兩人都認定這件事和程堅脫不了幹係，現在程堅又沒有動用勢力，那隻能證明一點，程堅還有隱藏勢力。
想到這，程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以如今程家在京城的勢力，這種事怎麼可能瞞住他，要知道滅了連家的人可隻有一個啊！至於程堅，眾人想都沒有想過他會親自動手。
父子兩人相視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個程堅果然是深藏不露，要不是今天這件事，恐怕誰都不會知道，程堅還暗中隱藏著勢力。
“呼。”程瑞長呼了一口氣，仿佛下了某種決定一般，開口道：“父親，若是把程堅的勢力架空，可有辦法製他的罪？”
程瑞深知程堅這件事不能再拖了，鬼知道程堅究竟留了多少後手，遲則生變這句話他還是懂的。
程雲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程堅這些年落在他手中的把柄還少嗎？隻是程堅在程家的勢力太過龐大，就算身為家主的程雲想要凍程堅也頗為不易，稍不注意就是遷一發而動全身。
就算最後把程堅拔除，也會讓程家元氣大損，所以這也是為何程雲不動，也是不敢動程堅的原因。
程雲看著陰沉著臉的程瑞，有一句話他沒有說，要是真的這麼容易就拔除了程堅的勢力，那他程雲還會拖這麼久嗎？
程雲不想打擊程瑞，更何況程瑞的所作所為讓他不由得有些相信，或許這個讓他都看不透的兒子，會給他驚喜呢？
兩父子淺談了兩句，正當程瑞準備起身辭別時，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嬌喝聲。
“程堅，你做什麼？都說了小弟不在裏麵，誒，你怎麼硬闖……”隨後隻聽見門，“砰”一聲便被打開了，露出外麵的景象。
隻見程堅陰沉著一張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而旁邊程寧臉色一片慘白，還有三四個老頭，正是程家長老會的成員，紛紛冷眼看著屋中的景象。
“程堅，你這是何意？”
程雲冷著一張臉，目光死死的看著程堅，眼中分明夾雜著溫怒之色，看樣子程堅不給他一個解釋，恐怕就會當場翻臉。
“你不是說程瑞不在嗎？”程堅並沒有理會程雲，反而轉過頭對著程寧說道，說完還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語氣中頗為不滿。
程雲臉色一片白一片紅的，不管怎麼說程雲也是程家的家主，程堅如此托大，怎能讓他舒服？
“程堅！”程雲爆喝了一聲，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徑直便向程堅衝了過去，這是久居上位者而培養的氣勢，不管勢力與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