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岑堯獨自用過晚膳後,回到房裏,閑來無事,便坐到桌前,抬眸對浮生和若夢道:“你倆下去休息吧,讓傾兒陪著我就行。”
“是。”
傾之走到桌邊幫岑堯研墨。岑堯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了“燁”字,隨即放下筆,沒有繼續寫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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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岑堯便起來了,抬眸發現床沿放了件衣服,拿起來看了看,喚道:“傾兒,你進來看看這是誰送來的衣裳?”
聞聲,傾之推門走到床邊,看了看衣服,“回王妃,這衣服是司跡差人送來的。”
岑堯挑眉,這衣服說不上有多精致,卻也是上好的綢緞。淡藍色的百褶裙,白色的褶皺飾邊和翠色的腰係,配著那張淨白的臉,背後的長發隨意綰起,說不上傾國傾城,卻讓人看著很舒服。
想著今天要去集市買點東西,便匆匆用完早膳出門了。
因為喜歡清靜,傾之又有其他事要忙,岑堯便帶了浮生一同去往集市。
南國的京城很是熱鬧,街上的討價還價聲和推薦自己的商品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各種各樣的店鋪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都彰顯著各店獨有的特色。
樣式雖多,卻沒有岑堯喜歡的,本想著打道回府,卻看到了接的盡頭有家店叫幄幕,油然而生的興致讓岑堯走了進去。
店裏的東西都十分簡單樸素,每樣物品都沒有經過可以的裝扮,反而給人一種百看不厭的感覺,最讓岑堯喜歡的是哪一個印著兩片落葉的透明瓷瓶,瓶裏插著矢車菊,枝幹不長不短,冒出的花頭正好將瓷瓶口遮住。
岑堯徑直向它走去,正欲抬手去摸摸那矢車菊,卻募的被人攔住,攔人著正是該店老板,隻聽他開口道:“老者名周,可以叫我周老頭,正是該店主人。想從電力買走東西需得告訴老頭子我,你為何看重了它?”
岑堯聽後莞爾一笑:“因為它的簡單讓我覺得我要的東西就是它。”
老者眼底閃過一絲滿意,隨即消失,“這瓶矢車菊從今往後就是你的。”說完,老者準備離開,浮生連忙遞上銀子,卻被老者拒絕,“這矢車菊就當是老頭子我送你的了,無需推讓。”
岑堯也沒再推讓,謝過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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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幄幕便聽到了叫罵聲,尋聲望去,邊看到了人堆中一個身著紫紅色拖地裙,墨發被兩顆翠玉鑲嵌的金簪綰起,額件有一顆美人痣,為其絕色容顏點綴的女子正在罵一個穿著破舊衣衫側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男孩。
周圍連看戲的人都沒有,原本熱鬧的街道對視安靜了,人們要麼走進店裏假裝在買東西,要麼就坐在茶館裏看戲,有的人甚至直接回家了。這些都足以說明這個女子不是普通人物。
但岑堯不知道的是在茶館喝著茶的人中有個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就算是餘心不忍,岑堯卻也不願去插上一腳,畢竟自己才來到南國沒幾天,而且現在的身份也不一樣了,如果得罪了什麼人,那東門燁也會被連累。
雖然岑堯從不參政,但是也知道一些。有的看不慣綾王府到時候就有機會可以去參東門燁一本。
既然自己買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離開這裏去看看其他地方的東西吧。
於是街道上就有了這樣一幕。
這一邊絕色女子在那裏像一個潑婦一樣罵街,而另一邊一個不染塵埃的女子像是屏蔽這邊所有事一般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