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堯回到王府已經有點晚了,坐在梳妝台前看著手中精致的盒子有些無奈。
萬俟沽?南國大將軍?可怎麼看都沒有大將軍的那種英姿颯爽的感覺,反而是一浪蕩子的樣子。
突然有人推門而入,岑堯也沒看來的是誰,便笑道:“浮生,我不是說了進來先敲下門嗎。總是冒冒失失的。”
進來的人不禁失笑,“那本王進來也要敲門嗎?”
“……”岑堯一愣,這聲音是東門燁?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過頭,一下子看到了站在房裏的男人。
還是半個月前的臉龐,一點都沒變,英俊的臉和萬俟沽不一樣,讓人看了有安全感。
真的是他?!他這時候怎麼回來了?
猛的收起那驚訝的表情,換成了淡漠,緩緩道:“這是王爺的家,自然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說著就收起了手裏的盒子。
東門燁關上房門,依然笑著沒變,“怎麼,這麼晚回來也不和本王交代一下?浮生都找了你一半天。”眼角一撇便看到了岑堯收起來的東西,很是精致的盒子。
岑堯看都沒看東門燁一眼,淡笑著說:“我怎麼不記得王爺和我說過去哪都要和您交代。還有,我剛剛已經和浮生說了我回來了。”
東門燁嘴角一抽,這女人記得真清楚,“那你就當本王隨口一說吧。”
說著便往案邊走,看樣子是要坐在那裏,岑堯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東門燁馬上要坐下去,心裏一顫,那裏可是有她寫的字啊!
慢慢站起身,腳步往案邊挪去,還好她的字上麵還蓋著幾張紙。岑堯邊往案邊走眼睛邊盯著東門燁放在案上的手,心裏默念,別翻別翻,千萬別翻,不然會讓東門燁瞎想的。
東門燁還準備問些什麼的,就看到了岑堯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案上的紙張,好像明白了什麼,嘴角上揚道:“你寫了什麼嗎?”
岑堯看著東門燁的手往紙上一放,沒有說話,臉色也依然沒變,但心卻又是一顫,默默加快了步伐。
東門燁看著眼前的女人一點點靠近自己,不禁的來了興趣。
隻見東門燁慢慢的翻起紙來,一張一張,馬上就要翻到了岑堯寫的那張。
岑堯也看到了,連忙撲過去把紙按住,笑道:“王爺累了一天,回到了王府就去好好休息吧。”
東門燁看著岑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噢?你這麼關心本王?”
岑堯臉頓時一黑,關心你?想的真多。
臉上的笑也掛不下去了,“我是寫了東西,可是不想給別人看。”
東門燁有些驚訝,他確實沒準備真看,隻是想試試這女人的反應而已,卻沒想到她那麼直接的就說了出來。
不過這種直接卻讓東門燁感覺很舒服,天天在朝廷上百官明爭暗鬥,朝廷下也不停息,深處這個地位看著文言百官的你來我往已經好幾年了。偶爾看著真實的人在自己麵前不加掩飾的感覺真的挺好。
雖然隻和她相處了三次,時間加起來都不超過一天,但是這個女人的種種都讓自己覺得和她相處很輕鬆,甚至有時候感覺有點快樂。
東門燁無奈的笑笑,“本王剛剛隻是逗逗你而已,如果你不願意本王看就算了,確實很累了,本王就去休息了。”
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卻突然停了下來,又是那不冷不熱的語氣,“玩了一天也累了吧,好好休息吧。”
語氣讓人聽不出到底是關心還是客套。
岑堯也沒在意,這才是最好的,對她和他而言……既然是他們兩個在一起是錯誤的,就不要讓錯誤繼續下去,一直停留在這很好。
看著東門燁離開後,岑堯坐到了剛剛東門燁坐下的位子,將那天她寫的‘燁’字的紙張拿出來看了下。淨白的小臉笑的有些自嘲,將紙上的字撕了下來,用燭火燒掉了,留在地上的隻有灰燼。
輕歎一口氣,又走到了梳妝台邊拿起了萬俟沽送她的盒子,將裏麵的簪子拿了出來,嘴角悄無聲息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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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岑堯換了身男兒裝沒帶任何侍從就出了王府。
剛剛到集市,就看到了早早在那裏等著她的萬俟沽,“萬俟沽,我……”話剛剛出口就被一個黑色的身影捂住嘴巴扯到了一旁。
岑堯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有完沒完了,怎麼一來這個地方就會出事,真的是見了鬼了。
這次岑堯也不慌了,因為她也想看看這又是誰,並且這是她不認識的人,還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