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我還配叫你姐姐嗎……”阿洚倔強的小臉上全是淚水,讓人看了都覺得可憐。
岑堯撫著阿洚的小臉,眸子裏全是堅定的神情,“阿洚,看著我,姐姐既然把你領回了王府,就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就不要你了。”
阿洚看著岑堯的黑眸,依然不斷抽泣,“可姐姐,如果王爺一定要阿洚離開怎麼辦?阿洚不想讓姐姐為難。”
岑堯笑的很溫柔,輕聲道:“阿洚,不用擔心,如果王爺不願你留在王府,姐姐就和你一起離開王府。”
“姐姐,為了阿洚不值得……”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不用為我擔心,和姐姐回王府吧。”岑堯拿出手絹輕輕的擦著阿洚都是眼淚的小臉。
“姐姐,今天能不回去嗎,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好吧,那姐姐陪你一起。”岑堯依然笑的很溫柔。
“不不不,姐姐金貴之軀怎麼能住在這種地方。”阿洚連連擺手。
“沒事的,姐姐會一直陪著你的。”
阿洚知道拗不過岑堯,隻能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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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王府內……
“王爺,王妃在河邊的草屋裏,和那個孩子在一起。”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
東門燁正在處理朝廷上的一些事,本就有點心煩,“把王妃接回來。”
“可王妃說她晚上和那個孩子一起住在那個草屋裏,今晚就不回來了……”
“……那就隨她吧,明天一大早叫她回來。”東門燁扶額,這女人是在鬧脾氣?
那邊若兒又在喚著東門燁,“王爺,王爺。”沒有看見東門燁的人就在那一直叫著。
東門燁無奈的扶額,走到若兒那邊,安撫著她,“我在。”
“王爺,若兒怕你離開我,你答應我不離開我好嗎?”若兒十分難過的樣子。
“……”東門燁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若兒。
若兒原本的信心因東門燁的沉默一下子消失了,心裏被驚恐埋沒,“王爺,若兒跟著你十幾年了,若兒對你什麼心思王爺難道看不出來嗎?”
這件事東門燁正準備找她說,但又顧及她受傷的原因所以一直沒說出口,這次正好她自己說了出來,也該說清了。
東門燁歎口氣望著若兒,“我當然知道你的心思,我不想耽誤你,你還是早點看開吧。”
說完便決然的離開了若兒的房間。
若兒看著東門燁離開的背影,怒道:“岑堯,如果不是因為你,王爺是不會這樣對我的。我一定會讓你你在乎的人都一個個離你而去,然後再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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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小草屋邊……
“姐姐,你看這河水是不是很清很幹淨?”阿洚純真的孩子音在空曠的郊野回蕩。
岑堯走到河邊,舀一手的水,往阿洚身上潑去,還好心的提醒了下他,“阿洚!”
阿洚聞聲抬起頭,“噗……”水正好潑到他的臉上,一半天睜不開眼,“姐姐,你偷襲我!”說著也伸出小手去舀水潑向岑堯。
兩個人在河邊玩的很開心,全然不知身後有人正看著他們。
直到玩了一會兒累了才轉過身去,笑的十分寵溺的男人映入了岑堯和阿洚的眼裏。
岑堯很開心的叫了一聲“小沽”,難得的孩子氣,都好長時間沒有這麼開心的玩過了。
萬俟沽笑著走上前,阿洚卻突然跑到了岑堯麵前張開那小手臂,像是老鷹護小雞一樣,“你是誰,不準靠近姐姐!”
岑堯笑著準備對阿洚解釋,卻聽見那慵懶迷離的聲音響起,“你是那個國家的太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阿洚聞言臉刷的白了,看著眼前邪俊異常的男人,有點驚訝道:“你……你是……那個領兵打敗我國的人?”
萬俟沽準備接話,卻被岑堯搶先一步打斷了,“不說這個了。你怎麼到這來了?”話是對萬俟沽說的。
“恩,下了早朝看你沒來就派人去找你了。”萬俟沽也沒再糾結剛剛的話題,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清新脫俗的女子,眼裏滿是溫柔。
阿洚在一旁還沉浸在他們剛剛的話題中,就是這個男人,就是眼前的男人攻下了自己的國家,自己家破人亡就是他害的。
他有些接受不了,他不想看著姐姐和這男人在一起,即使在一起說話都不行,他一定要殺了這男人,血債血償!